都不甚在意。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把云想院的全部都交到了暖雪手里,就连沈安之送来的一大堆礼品,也都由暖雪代为保管,俨然成了云想院真正的“话事人”。
只是暖雪一再拒绝,怎么都不肯收下钥匙,她才把钥匙放到了抽屉里的,还告诉暖雪平时可以自由取用。
反正这个房间也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可以进来。
问不到写纸条之人的确切身份,秦飞云思来想去,最后折了艘纸船,让暖雪送到豆腐坊后门的石砖下面,邀沈安之过府叙事。
三更既过,敲窗声如约响起。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春日的夜晚乍暖还寒,秦飞云开窗,把一身寒气的沈安之让进来。
沈安之拍打着长袍,正要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却发现桌上早就有倒好的。
触手生温,茶还是热的。
“你倒了几次?”沈安之侧眉。
“什么?”
秦飞云关上窗,回头看到桌上的那杯茶,才意识到对方在问什么,回道:“也没有几次,就是从天黑到现在。”
“抱歉,”沈安之垂眸,脸上流露出愧疚,“今日有事耽搁了,刘大人的案子有了进展,父皇把我留在后面帮忙。”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秦飞云也不是真要抱怨,她宽慰了沈安之几句,听说案子有了新进展,便坐了下来。
“凶犯抓到了吗?有没有漏网之鱼?”
沈安之摇头,“抓人还为时尚早,只是掌握了一些证据,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真相要不了多久。只是我答应了父皇,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今天……只好先卖个关子。”
刘大人侄子一家死得冤枉,秦飞云作为亲历者,心中难免愧疚。之所以问出来,也是出于关心,并不是真的要探听机密。
“不说也没事,反正你不会害我就行了,对吗?”秦飞云笑着,注视着对面那双眼睛。
“那是自然。”沈安之含笑,将杯中的茶饮尽。
两杯茶下肚,寒气已不如刚来时那样深重,沈安之放下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
“这么急找我来,是跟那边谈好了吗?说吧,地点定在哪儿?”
最近要解决的事就那么两件,沈安之能猜到很正常,秦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