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约是因为沈安之上次的深情告白,之后又“坦诚相待”,秦飞云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好在闺房里有一张桌子,二人隔桌对坐,不至于太尴尬。
天已经晚了,府里的人早已歇下,秦飞云不敢吵醒暖雪,就给沈安之倒了杯凉水。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沈安之说笑道,“我说过的,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会竭尽全力。”
再次听到这句话,秦飞云的心里更加笃定,沈安之和沈鸿煊不是一样的人,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对方当成智囊。
“你……你的店未免也太……”
想起白天在宾至楼看到的一切,秦飞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
“实不相瞒,那日回来,已经有人问过我的去向了,我说我在宾至楼住了一晚上。哪知今日真的去了一趟宾至楼,里面竟然……说实话,如果哪家的大小姐跟我说,她在那里住过一晚,我是不信的。”
闻言,沈安之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只是说了种可能,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问你,是我考虑不周。”
见秦飞云不说话,又立即找补,“时间有些仓促,所以买了之后就没怎么管,以后我会上心的。”
秦飞云点了下头,不再追究酒楼的经营问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爹已经知道我们看花灯的事了。”
“怎么会?”沈安之诧异不解,略想了一下后又释然,“也对,那日在如归楼用饭,咱俩都是正大光明去的,又没有藏着掖着。说不定那个问你行踪的人,也是这样知道的。”
他分析了两句,问秦飞云:“你今天叫我过来,是要和我重新‘串供’吗?”
“不,”秦飞云摇头,“我是想让你帮我抓一个人。”
“自那天回来,府里就一直谣传,说我与外男夜游不归。福亨居的两位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说你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立刻休了我,所以要先帮我找好下家……”
国公府内的嫡庶矛盾,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沈安之自然也听说过。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料到,韩氏作为名义上的祖母,竟然会对秦飞云起这样的心思,不禁心疼起她来。
“你放心,不管别人说什么,就算那天与你夜游的不是我,我沈安之也不会始乱终弃,此生唯你一人。”
猝不及防的表白,让秦飞云失了神,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双颊微红,嗫喏道:“我知道的。”之后便没了声音。
房中黑暗,长廊的微光,透过窗户纸打在沈安之俊毅的脸上,秦飞云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喉结滚动声,心头一阵狂跳。
“她们这样安排,无非是想让我跟那人见面,然后再带人捉奸,抓住我不守妇道的把柄,好让你真的休了我。”
“那你是怎样打算的?”沈安之面无波澜。
“与其让他们设计陷害我,不如将计就计。”秦飞云气愤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等我和那人见面时,你想办法在他们之前闯进来,最好安插点什么罪名,把那人送到大牢里去。”
“这事简单,”沈安之失笑,“兵马司里,多的是我的熟人,这个面子他们总要给。”
秦飞云想说茶具的事,又不知道暖雪把东西收到哪里去了?而且这么晚,她也不敢点灯,干脆就没有提。
之前还火急火燎的事,在看到沈安之以后,莫名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她想不起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就问沈安之:“咱们是不是应该想个联络暗号什么的?不可能每次都爬窗户吧?我爹可是说了,以后你要来就光明正大的,不能再翻我家的墙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沈安之的声音陡然拔高。
“国公的意思,是说我白天也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