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到血肉里。
小乌龟只觉得背上一痛,刺啦像是撕了一层皮,然后那每时每刻都在往他肉里钻的长芽终于彻底脱离,幸亏它皮比较厚实。
“回答问题。”薛致抱着两把铁锹,冷眼看着穆央掌心那只舒畅地长吁了口气的黑绿王八。
王八落地,变成了小沙弥,一上来就骂骂咧咧。
“那个主持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我亲眼看到他一只胳膊变成了蠕动的树根,根须往我壳里钻,疼死我了!”
“然后我就开始长草了,他该不会是什么千年树精然后在我壳里种草繁衍后代吧!”小沙弥越想越惊恐,越想越恶寒。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穆央打断了他发散的想象。
“我当然是要连夜逃跑啊,不然就只能等死了。”小沙弥挠挠脑袋,“这刚跑到后山就被你们的铁锹划了壳。”
“嘿嘿。”穆央拿过薛致手里的一把铁锹,搭上小沙弥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笑得灿烂,语气诚恳,“小乌龟啊,既然来了,那注定你命不止此,不会只是一只凡龟啊。”
穆央将铁锹塞进了小沙弥的怀里,如任重负拍拍它的肩膀:“来吧,加入我们,真相需要你来揭开!”
这画面就很像经典的大忽悠片段“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
不过穆央觉得,免费劳动力,不薅白不薅。
小沙弥抱着铁锹,对上穆央春风满面的脸,还有一瞬迷茫:“你们要干什么啊?”
“挖坟!”
“啊?!”
景元山,寒松寺后山,坟地上。
几条身影探头探脑。
“是这儿了吧?”一阵阴风吹过,小乌龟缩了缩脖子,搓搓胳膊,激起的鸡皮疙瘩也消不下去。
这片是块不大不小的坟场,算是空旷,夜晚阴森森的,小乌龟咽了咽口水,还是有些忐忑。
月亮在乌云后面悄悄露了半张脸,借助微弱的月光,找到了那日溺水身亡的慧净的坟冢。
从石碑来看,慧净的立坟时间应该是最晚的,可坟头草比周围都要茂盛。
古怪感更甚。
怀疑的种子在穆央心中种下,在宣州这些时日逐渐发芽,寒松寺主持更是让她觉得奇怪,她想起了踏入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