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个好惹的。
他黑瞳深不见底,酝酿着危险,轻声细语地说着令它毛骨悚然的话:“既然她留你一命你不珍惜,那也没办法了。”
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之后,薛致收好黑气,推门而入。
穆央撑着下巴坐在地铺上一动不动地等着他回来,一听开门声就高高扬起脑袋,欢欢喜喜地接过糕点盘,先是凑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喟叹一声,再捻起一块放入口中。
糯米软糯却不失嚼劲,牛乳香和甜味正合她胃口,甜而不腻。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薛致看着她两颊鼓鼓,一脸满足的样子,眉眼彻底柔和了下来:“睡前吃多了会积食,留一点明天再吃吧。”
“好。”穆央乖乖放下糕点盘,最后捻了一块,塞进了薛致口中。
现在穆央已经养成了习惯,吃到好吃的也要塞一口给薛致。
穆央满意地看他咽下,探头吹灭了烛火,跳上床,躺平,盖好被子,一气呵成。
她拍了拍床沿示意床下:“快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薛致钻进了被褥中,口中还萦绕着淡淡的牛乳味,他看着床上人垂下来的一只手。
“好梦。”
“你也是。”
话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床上的人一晚上不知道将脚伸出来多少次了。
薛致一边握着她纤细的脚腕将脚丫塞回被窝,一边苦口婆心地念叨:“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更不能随便给人摸的,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床上人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薛致轻声笑了,感受着余温尚存的掌心,声音随夜风散进黑夜。
“不过我不是人,摸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