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冷冷淡淡地看了薛致一眼,只是对后面的穆央说:“劳烦姑娘先收了下面的火罢。”
穆央沉思,放火她会,灭火她不会啊。
穆央和雾鸟面面相觑。
雾鸟有些迟疑地开口:“不会吗?”
龚真珍对穆央颇有好感,也不愿看她为难,左右望望,忐忑地问道:“收不了会怎么样?”
雾鸟轻轻叹息:“那就算了吧。”然后对薛致说:“已经在遣散畛域里的妖鬼了。”她拿出了赤水石,递给薛致:“抱歉。”
薛致接回赤水石,重新挂回了脖子。
雾鸟继续说:“赤水石已物归原主,此畛域即将瓦解,还请二位尽快离开吧。”说完雾鸟又叹了口气,好累,说这么多话,好麻烦。
龚真珍朝穆央挥手:“央央姑娘,可以这么叫你嘛?”不等回应她又继续说:“保重啊,以后有缘再见!”
等到穆央和薛致都消失后,只剩下了龚真珍,雾鸟,还有龚元才。
龚元才还是不敢看雾鸟,缩着脖子老实地像鹌鹑。
其实龚真珍的心情很复杂,失望,心痛,不忍,酸涩,愧疚,难堪,无措应有尽有。在穆央和薛致都离开后,再也没有分心的事物了,她不得不面对。
阿云竟然主动开口,问龚真珍:“是鲤鱼精带你进来的?他有什么要求?”
龚真珍猝不及防,想起阿云和她说过离鲤鱼精远一点的叮嘱,她眼神躲闪,吞吞吐吐:“一半阳寿”
阿云眉心蹙起一道辙,不太愉快:“我来解决。”
龚真珍知道阿云生气了,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阿云看她难得老实,无奈地松开了眉心,过去牵起她的手说:“该走了。”
龚真珍应了一声,回握住阿云的手,临走前,她犹豫地回头看了龚元才一眼。
阿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龚元才一眼,轻轻开口:“畛域瓦解后,他们回去投胎的。”
龚真珍转头不再看:“嗯。”
她眼睑低垂,神色坚毅,不知不觉间竟褪去了最初的稚嫩天真,在心里默默立誓,爹娘剩下的罪孽,她来还清,定要慰籍那些白白冤死的亡魂。
咕噜噜,咕噜噜
浮月江江面冒出一串泡泡。
穆央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