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上楼想睡觉,但在床边盯着更衣柜坐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打开更衣柜,提出柜子角落四年没动过一次的那个小皮箱。
用毛巾细细擦去黑色小皮箱上的灰尘,就如同拂去往事。
沈墨慢慢的打开皮箱,上面几件小孩的衣服,取出衣服放在床上,箱子底是一个大相框和四个小相框,有一个退了颜色的毛绒熊,还有一个厚厚的浅蓝色封皮笔记本。
沈墨拿起大相框,林雅琴笑容浅淡,满身书卷气,四个小相框,两个母子的合照,两个沈墨的单人照。
林雅琴在照片里清淡的如同百合,小时候的沈墨面无表情,怀里始终抱着玩具熊。
沈墨拿起玩具熊,似乎想起了患自闭症的小沈墨,孤单的童年。
厚笔记本有些重量,他随意翻到中间,映入眼帘的是沈建权的一张剪报图片,沈墨继续翻,笔记本里很多的剪报图片,全是沈建权,或开心大笑,或面无表情,或侧身走远。
沈墨忽然就愤怒起来,把笔记本恶狠狠的摔进皮箱,将镜框,衣服一股脑的塞进箱子,拉上拉链,把小皮箱扔进更衣柜。
沈墨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你这个蠢女人,满心满眼的都是他,10年的等待,却换不来一声抱歉。”沈墨甚至百分百敢确定,沈建权心里根本就没有林雅琴一丝一毫的影子。
这个可怜又可恨的蠢女人,沈墨想当面骂醒她。
沈墨让马文博备车去机场。
一路上沈墨都闭着眼睛,心里的火焰又开始疯狂的灼烧。
到机场买了椰城的飞机票。
马博文担心少爷,说道:“少爷,我也去吧。”
“小马哥,没事,很近,下午就回来了,你去和福伯说一声,叫大家别担心。”
一个半小时后下飞机,沈墨看着陌生的椰城机场,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心情。
他出机场打车到了河溪镇,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镇,走过街道,林雅琴也曾经牵着小沈墨的手从这里走过吧,沈墨心想。
去了那所林雅琴用10年光阴等待的小学,不知道这所学校的一草一木,是否还记得曾经的女子,她的一悲一喜,她的一言一行。
走到曾经生活的小院子门口,记忆才慢慢苏醒,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