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封面上的周惠然三个字,是苍劲有力的行楷,写得还不错。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程天的字迹。
有些人一旦入眼便看不见其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其他所有又有什么意义。周惠然叹了口气把信放进背包,没有半分要拆的意思。
张远航难掩失望,连连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周惠然白了他一眼:“要不给你?”
“行啊。我学习学习没准明天写情书就派上用场了。”
周惠然笑骂:“呸!宋婷都铩羽而归了。要你主动的人怕还没出生。”
“管她出没出生,说了给我就别废话,快拿来。”张远航说。
周惠然拒绝,“这应算隐私。我们该应该尊重写信的人。”
“那你看都不看算尊重吗?“
“上课了。”程天提醒道。
心有波澜,无关信的主人。50分钟的课,周惠然倒底是开了半小时小差,半小时里她看见胡教授的嘴张张合合,听得模模糊糊。两页笔记天差地别,先讲的一页写得密密麻麻满满当当,后讲的一页只有机械的几条横线,还没画直。可能是走神太过明显,程天终是拿笔敲了敲她的书。
周惠然觉得自己真糗。
正襟危坐熬过最后的20分钟,教授刚下讲台周惠然便拖了程天的书抄笔记。这老教授有上课点人的习惯。常常就上节课内容发问,要是答不上就等着发威吧。
程天一边玩笔一边等周惠然抄笔记,张远航被堵在最里面走不掉又开始找事儿:“周惠然,你就不好奇那信里写的是什么吗?”
周惠然一边把字儿抄得飞起,一边回他:“好奇。但我不能因为一封信就喜欢上谁吧。除非我是……编辑?”
“哈哈哈,那人们为什么要写情书?”张远航求知欲很强。
周惠然看看程天的字又嫌弃了一下自己把一竖写成了撇,下结论:“可能是为了练字。”
张远航说:“那你就看看他字练得好不好。”
程天噗呲笑出声来,活像是帮腔:“看看就看看嘛,某人领着差事要扯回销的。”
周惠然抄完笔记,觉得程天说得不错,于是合上笔把书还给程天,背着两人把信拆了,去看那人的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