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难得精神十足地望向门口。
“洲哥。”他乖巧地和人打了声招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和霍景行不一样,当符灿来的时候,奉西洲从来不向他提问。
因为符灿自己就会相当主动地汇报近况,例如他又帮助霍泽图销毁了哪些法器,自己最近又在焦土有哪些见闻。
当然,这些话全是被提前过滤过的,符灿这小子只会报喜不报忧。
连奉西洲都看出来他魔力使用过度,全身都是疲劳战斗的后遗症。
但这些事情却从没从符灿嘴里说出来过。
要放在以前,别说是魔力使用过度全身脉络剧烈疼痛,就单单是摔倒在地上膝盖擦破一点皮,符灿都会趴在他怀里难受好一会儿。
但现在阿灿什么都没说。
不仅没说,还看着他笑。
就像时时刻刻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似的。
奉西洲心里顿时生出一些弟弟长大不和哥哥亲的沧桑感。
他想,下次要是还有机会见到乔禾的话,一定要耳提面命地让人断了符灿接这些任务的心。
“哥,你在听我说吗?”符灿委屈地叫着奉西洲的名字,他一眼就看出来对方一定是走神了。
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无聊了吗?
明明难得遇上洲哥清醒的时候。
这么一想,符灿的表情就显得更委屈了,双唇下弯,眼见着双眼就泛红了一圈。
看到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奉西洲条件反射似的就要和人道歉。
等“抱歉”两个字已经脱口而出的时候,奉西洲才慢半拍地想起来,说抱歉其实也没什么用。
符灿其实已经不是需要他哄着笑的小孩子了。
算了,他叹了口气,这个习惯大概他这辈子都别想改掉了。
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符灿当着他的面一皱眉,就好像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了一般。
这时奉西洲总是要想尽办法叫人笑的。
“洲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最后还是符灿勉强打起精神,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语气说得格外轻快,就如同奉西洲只是一不小心得了一个当季传染的流感似的,指不定哪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疾病就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