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难以用金钱衡量。
也不知道霍景行顶了多少压力才调动了这些东西。
但除此之外,奉西洲也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自己的身体究竟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他早该是死人了,只不过姑且从死神手里借回了半天命。
一转眼珠,奉西洲便看到站在门口装作不在意,但目光一直瞥向这边的霍泽图。
法阵材料是霍景行弄来的,但具体搭建法阵的工作绝对是这小家伙来做的。
整个法阵依照地势魔力走向而建,行云流水的纹路间将大地的生命力限制在方寸之地……奉西洲职业病又犯了,总是忍不住评价别人的阵法好坏。
但不得不说一句,即使是他自己亲手搭建同样的阵法,可能也不会比这更好了。
不枉他在霍家的时候指点了这小孩不少问题,不算是他浪费时间。
没人会在奉西洲面前不开眼地说他命不久矣之类的话,哪怕这话的确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这是他苏醒的第二天。
说是第二天,其实在第一次醒来过后不到半小时,他又因为灵力枯竭原因猝然晕倒,惹出周围一阵骚乱。
现在距离他第二次醒来不过才几分钟光阴,却已经让他觉得心口发闷,呼吸不畅。
房间里仍是三个人,除了他,还有时刻待着的霍景行和符灿。
但现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呼吸声安详而平稳。
哪怕是这两人,在长期压榨自己睡眠时间之后身体也终于敲响警钟,被霍泽图拖去强制休息。
即使是休息,两人也不肯离开房间,就随意坐在某处合眼养神。
奉西洲不愿吵醒他们,干脆闭着眼装睡,在脑海里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向人说几句遗言,总不算过分吧。
遗言这种东西,说来讨厌,无论谁提,都会引得在场其他人潸然泪下,哭声凄凄。
再有几个软弱的相互抱头一哭,房间里回荡着啜泣,让人很难把剩下的嘱咐说出口。
但遗言又不得不说,否则真当哪天大限将至,该嘱咐的事情来不及说完,让人又没法安心闭眼。
虽然霍景行肯定不会流泪的,但那双充满炽热爱意的眼睛光是盯着他,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