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深刻地了解到恶魂们凶狠的外表下原来是如此寂寞地空无一物——字面意思上的,他甚至找不到一块凸起用以稳定身形,只能随着恶魂的动作不断撞击。
像是公园里失控的那颗仓鼠球。
氧气已经所剩不多,符灿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处空气稀薄的高原一般。
现在的情况已经接近于一双看不见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掐断他的气管,存了杀心要让他窒息。
他怎么能在这种阴沟里翻船!
大概是抱着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的决绝心态,符灿竟然在连番的颠簸中找寻到一些规律。
借助技巧勉强稳住身形,将全身大半魔力都集中于惯用手,背水一战的姿态几乎让他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将胜算赌在接下来的第二次攻击当中。
屏住呼吸,找到最薄弱的一点。
轰——
随着一番山摇地动,眼前如同奇迹般的透露过来些许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能透过亮光的部分不断扩大。
直至最后覆盖在眼前的整只恶魂化作灰烬在头顶悉数化开,如天女散花一般消失在光明中。
挣脱了恶魂桎梏的符灿一下跌入湖面,冰凉的湖水中还有些拇指大小的杂鱼恶魂被这动静惊慌地四散逃去。
好在对于这次落水符灿早有准备,早在接触水面之前就做好防护。
他可不想再犯和上一次同样的错误,那样令人难受的幻境只经历一次就够。
他不想被和奉西洲长得一样的怪物告白,也不打算再把自己宝贵的情感寄托在那种虚无缥缈的载体上。
那是一种格外的煎熬。
只是最后被怪物责备的那句贪欲仍让符灿耿耿于怀。
——难道他表现得如此明显吗?
——难道仅仅是想和洲哥在一起的想法都算作贪婪吗?
滚吧,他才不承认。
再三确认了眼前的场景的确属于现实,等到符灿整理好心情再抬头看了看太阳,才完全傻了眼。
他该知道的,所谓花费了大量精力梳理太阳法器上的咒语都是在幻境里做的事。
换言之,现实里的法器还好端端地悬挂在高空,没有经受过任何洗礼。
啧,谁来把在幻境里那些浪费的精力和耐心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