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似要哭诉,在外人面前却又故作坚强的麻烦姿态。
但符灿一看这张重新变化出的脸就笑了,他骂这个冒牌货好恶心,自己的脸怎么可能这么丑。
笑着笑着想起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目标观众,于是他又把笑意收敛起来,指着那家伙的鼻子骂道,“你才不是我,你连我什么时候看穿了你的伪装都不知道。”
“我不是没发现,只是以为你会装作不知道。”那和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怪物平静地说着,但符灿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对方因为狡辩产生任何羞愧的表情。
切,大言不惭,符灿想眼前这个怪物好不要脸。
“放我离开,我没时间和你耗下去。”虽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但符灿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
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太具有迷惑性了,几乎在一分钟之前,他的确还在上当受骗,幻想着和洲哥在一起的未来,不要脸地觉得自己这么幸福不会遭雷劈吧。
——果然遭雷劈了,天雷滚滚。
仔细想想吧,如果是还在协会内部被称为最强驱魔人的洲哥,怎么可能有一整天的空闲陪着自己到处瞎逛。
以前明明发生过这种事的,说好了要待在一起,结果还没出门就被协会的任务叫走。
好吧好吧,无论是什么任务都比可怜的阿灿重要多了。
“放你离开?你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明明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顶着和符灿同一张脸的怪物笑得直不起腰,“你难道没有一点贪念?别开玩笑了。”
“不然你以为你是因为什么才见到现在这个的幻境。”
那个怪物在质问符灿,为什么他看到的不是其他事物,偏偏是奉西洲。
就像是要故意让他难堪似的,怪物把刚才的话原话奉还给他。
——还在说别人恶心,符灿,看看你自己。
——用这样的幻想玷污你最亲爱的洲哥,最恶心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啊。
明明顶着同样的脸,符灿却笑不出来。
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多半是因为在和湖水里那条恶心的鱼决斗的时候,沾上了湖水。
好在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个怪物是什么了。
这个怪物的名字,是他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