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当霍景行生病,跟他有关的事件都停摆时,奉西洲才意识到对方好歹也是掌握大权的上位者,不知有多少人都仰仗着霍景行的决策。
但怎么在自己面前,那家伙又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笼子,亲自把钥匙叼到奉西洲的面前。
明明那副样子只能让人想到撒娇的野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被抽走大量魔力需要静养的霍景行,现在正在奉西洲楼上的病房。
他面前是秘书和笨蛋弟弟轮番教育自己怎么能够如此冲动,丝毫不像一家之主会做出的举动。
霍景行想,要是自己现在贸然顶嘴,恐怕会被愤怒的焦明月和霍泽图,用一堆因为他擅离职守而无人审批的文件敲爆自己的头。
好在他只是因为魔力消耗而不得不入院静养,对于他完成常规工作而言没有太大影响。被房间里另外两个人紧紧盯着,让霍景行连走神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作为一个无情的审批机器一页页翻阅文件。
“我要去……”回想起来自己勉强还算是个病人的霍景行想要行使自己病人的权利,就连监狱到点了都会把犯人放出来放风,眼前这两个家伙总不至于让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可以。”霍泽图甚至没有等人把话说完就干脆利落地表示拒绝,他与焦明月对视一眼,对方是霍景行的下属有些话不方便直说,但作为弟弟他可没有这么多需要顾虑的部分,“你不就是想去找奉哥吗?”
“那我看完这些再去,你总没有要拦着我的借口。”
“那也不行。”
对方如此强硬的拒绝让霍景行不禁升起一些逆反心理,他很好奇为何自家明明这么害怕自己的蠢弟弟,唯独会在奉西洲的事情上强硬起来。
霍景行不是不知道作为研究员的霍泽图和奉西洲关系不错,但以前也没见过这家伙这么厉害过,“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竟然能够对我说出这种话。”
看到霍景行突然打量过来的神色,霍泽图明显气势变弱了些,轻咳一声扭过头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似的,最后终于鼓足勇气用责备一般的语气说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奉哥的情况吗,刚从icu转普通病房。”
他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是,这都怪霍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