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禾不知道奉西洲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什么程度,但他想既然对方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自己,恐怕事情也不容乐观。
“你告诉符灿了吗?”虽然这些事本应该由奉西洲一人决定,自己不该多嘴,但乔禾出于朋友的立场还是劝告对方,“你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他。”
乔禾知道这家伙只是私心想保护自己的弟弟,但他不赞同奉西洲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下来的个性。
“……我会参考你的意见。”虽然如此说着,奉西洲的语气却没有多少诚意。他只是低垂着眼帘,似乎很是纠结的样子。
作为相当熟悉奉西洲的人,乔禾也知道对方这么说多半也没听进去自己的话。
想来这家伙和符灿关系的确也非旁人能够评价,虽然并非亲兄弟,但一路扶持彼此就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顺带一提,恐怕全世界也只有奉西洲一个人还不知道符灿喜欢的人是谁。
而乔禾所腹诽的另一位主角全然不知病房里发生的情况,而等符灿敲门准备进入房间时,正好看到乔禾告辞离开。
“洲哥,你和乔老师聊了些什么?”
符灿不知道奉西洲让乔禾送法器的事,他只看到对方百无聊赖地把玩手里一只千纸鹤,另一只手拿着没吃完的小半块苹果准备往嘴里塞。
“只是让他送了点东西。”
看到符灿打量的目光,奉西洲干脆摊开手大大方方地向人展示那件法器,原本折叠起来的千纸鹤也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似的完全展开,恢复成最初白纸的形状供人欣赏。
“这也需要销毁掉吗?”既然是从驱魔人协会内部取出来的法器,符灿可以肯定这件法器上没有受到外界的侵蚀。
奉西洲点了点头,防患于未然的工作是他势必要做的,哪怕现在法器上还没沾染侵蚀,但原本他的魔力状况就与日俱下,很难说哪一天就会失去引导,放任法器接受外界的污秽。
“觉得很可惜吗?”奉西洲看到符灿的表情闷闷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才能让人打起精神。
符灿没说话,但奉西洲单从对方的眼神里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但符灿也明白比起自己,洲哥才是最舍不得亲手销毁自己作品的那个人,如果他要是现在还做出一副惋惜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