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迷弟祝知海后,奉西洲跟着乔禾去到他的家里,准备对这份资料进行销毁。
“真是可惜,等你把那件纸牌毁掉之后,世界上又少了一件珍品。”乔禾惋惜地看着资料上所记载的数据,恨不得复制一份下来仔细研究。当然他也只是这么想想,奉西洲制作法器的方法对他而言过于极端,实在不是什么参考的上选。
协会内所有的资料都通过了特殊的法咒加以保存,这样能够有效防止记载的信息被物理损毁,不过现在看来,这的确是给两人的处理工作造成了一些麻烦。
“你会解这个咒吗?”乔禾用魔力将资料上的法咒触发后,拿在手里简单研究了片刻,一连用上好几个解咒法术都不见效果。
这种保存法咒算得上协会多年研究的精华,只有档案部门内有解开的方法——当然他们是绝不可能交给对方解咒,销毁资料本就不是合规操作,那样只会落下把柄。
精密的法咒紧紧贴在平整的纸面上,似乎将自身尽数渗入每一寸纤维的空隙中。平时常用的解咒法术几乎对它不起作用,想要解开,乔禾只想到了以魔力切断法咒各部分连接的暴力破解法。
那样就太不巧妙了,乔禾想,他也是有一些研究者的傲气在里面的。
“不知道,我试试吧。”奉西洲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很少进行这样的解咒操作——倒不如说他使用频率更高地都是一些封印法咒,比如封印焦土区里的恶魂、封印那些可能受到污染的法器……
还有每次当霍景行隐疾发作,身体无法承受庞大的魔力开始逐步崩溃的时候,他会使用最坚韧的封印法咒把所有外溢的魔力封印起来。
但即使是最强的封印也不过仅能坚持片刻,于是奉西洲只能不断重复这个过程。哪怕收效甚微,至少也能减轻对方不少的痛苦。
奉西洲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帮霍景行缓解痛苦,最初他自然是抱着和霍景行桥归桥路归路的态度,每当对方在隔壁房间痛不欲生的时候心里只是冷笑,巴不得对方就此自我了断。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霍景行每次发作都待在自己隔壁的房间,对方遣散了房屋内所有下属和医生,唯独留下自己一个人。
自然是想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可怜巴巴的一面,让他心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