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多久没来了?在成为正式驱魔人之后,没有事情恐怕都不会来见我吧。”
符灿略有些拘谨地坐在乔禾面前,正如对方所说他的确是为了请求前辈的帮助才来的。
乔禾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通常只穿着休闲的居家装,很难与协会里精锐的驱魔师前辈联系在一起。他以一双调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年轻的后辈,没主动起身,反而熟络地支使人给自己倒了杯水。
说的就好像是没心没肺白眼狼似的符灿苦笑一声也没往心里去,被点名后乖乖地起身往放着水杯的橱柜走去。
他轻车熟路地从橱柜上找到放茶叶的罐子,捻起一小撮均匀放进两个茶杯里。热水氤氲的水汽在他眼前散开,溅起的水珠不小心烫到他的手指,让符灿嘶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耳垂降温。
[怎么了?]从符灿耳垂上带着的那枚耳钉里传来奉西洲的声音,这是对方临时制作出的联络法器。他看不到这边的情况,只能依稀听到符灿刚才弄出的响动。
[没什么,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了。]符灿利用法器在脑海里回答道。
他看着茶叶在水面浮浮沉沉,心里却想的是洲哥不肯来见乔禾前辈的事情。
乔禾前辈不可能因为法器的事情就嘲讽洲哥,倒不如说洲哥失踪的时候乔禾前辈着急的模样符灿也是看在眼里。但奉西洲苦笑着却说这不是嘲不嘲笑的问题,这代表着他在法器研究领域方向根本上就是错的,是一意孤行之下没有听从乔禾的劝告导致的结果。
让他在乔禾面前承认失败简直比面对焦土中心的恶魂还让奉西洲感到难受。
虽然符灿并非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情绪,让洲哥这种才华横溢的人在他自己专长的领域里认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但如果仅仅只纠结于应不应该认错这种小事的话,人就永远无法前进,尤其是当他还要弥补过去的错误的时候。
符灿想他的洲哥总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需要给人一点时间。
乔禾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茶,并不急着问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想自己这个天资出众的后辈在休息日的早晨急匆匆来自己家里,总不能是图他这一杯热茶。
乔禾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符灿,对方一双眼睛全投在手心那杯热茶上,就像是茶梗沉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