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洲哥的名字。
“符灿最近动作很大啊,之前不是说他已经在那么危险的焦土中心进出过了吗——”只是闲聊的几位驱魔人没有特别抑制自己的音量,让刻意留神的符灿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说到能够与之相比的人,奉西洲算一个吧。”
啊,他们说反了吧。符灿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一声,应该是自己被拿去和洲哥作比较才对吧,怎么感觉听他们一说像是洲哥在蹭自己的热度似的。
“才没有,我和洲哥还差得远呢。”符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道,语气像极了弟弟在向兄长撒娇。
他皱了皱眉头像是很不乐意听到别人拿自己和洲哥作比较的样子,哪怕踩一捧一的对象里他是被捧的那个,符灿也仍然听不得这些洲哥的坏话。
奉西洲倒不介意究竟是阿灿蹭了自己的热度还是自己沾了阿灿的光,他只觉得对方能够闯出一片天地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阿灿要学会坦然面对别人的夸奖啊。”奉西洲以为他是因为被夸奖而不好意思,拍了拍人肩膀让他安然接受。
但他又想到自己在符灿这个年龄的时候,对待夸奖或者赞美已经能够如呼吸般平常——倒不如说是因为那时候他实在是过于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现在想想的确是活该他没什么朋友。
符灿无奈想着他只要有洲哥的夸奖就行了。
他和奉西洲前进时原本是一路并肩持平,但刚才的走神让符灿隐约落后了奉西洲半步。他刚想加速几步到奉西洲之前给人带路,却忽然想起洲哥应该比自己更了解这里的构造才对。
符灿忽然又生出一种觉得自己失去了作用的苦闷感。
奉西洲没注意到符灿偶尔间产生的小心思,他的确是轻车熟路地前行着,踏在这条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长廊上。
长廊左右两边挂着协会里的大事件记录,越往后走时间越接近现在。直到符灿忽然在某张画像前停留下来,奉西洲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要说其他的画像几乎都是某个人做了某件大事的定格瞬间,但只有这张画上只画着一条被剁掉脑袋的龙。
一柄长剑直直插进巨龙的脊梁,繁复精密的法阵封印住了外泄的威压,龙血顺着巨大的创口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