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的手从奉西洲的身上拍开,随即用自己的魔力作为补充输送给奉西洲。
显然他的魔力并不像霍景行那样遭到了严重的排斥,温和的魔力游走时缓和了部分创伤。在等到奉西洲的呼吸稍微变得平稳一些后,符灿才终于停止治疗,转过头看着像根木头钉在原地面色难看的霍景行,冷冷说一句,“你的存在只会伤害洲哥。”
霍景行知道为什么奉西洲会排斥他的魔力,因为他正是利用自己只会破坏的魔力损毁了对方的脉络——这个世界上谁都救助奉西洲,唯独他霍景行一个人不可以。
他是因为一己之私造成整个局面的始作俑者,在五年前他就应该想到自己要付出如此代价。
霍景行只觉得自己现在心绪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愤怒、焦虑、迷茫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火山喷发后的岩浆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四处流淌。
但他唯独没有感觉到后悔。
霍景行低垂着眼帘直直盯向奉西洲,他知道自己本应该觉得懊悔,却在翻遍整个情绪之后也找不出半点类似的情绪。就像是在黑夜里摸索前行太久的人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丝灯火,很难不让他生出据为己有的心思。
初见时如同战神下凡似的完美神明,是奉西洲亲手在他的面前先点燃的这一把火。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够站在什么道德制高点上谴责我吧?”霍景行冷笑了一声,这声音就像是他在反过来嘲讽符灿似的,“跟在哥哥后面乖乖摇尾巴的宠物狗。”
霍景行不知道自己正在嫉妒,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很碍眼。
这话果然引来符灿的怒视,要不是碍于他的魔力还连接着奉西洲,恐怕又要引发一场战争。
符灿在那一瞬间是真的把除掉这个人放在所有事情的最优先级。
但他抱住生命体征微弱的奉西洲时,头脑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明白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带着洲哥离眼前这个疯子越远越好,否则根本不知道对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方的条件就是要把奉西洲带走,而自己的底线也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带走奉西洲——两个丝毫不打算退让的人毫无谈判的余地。
符灿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从头到脚都感到冰冷,他绝对不能忍受洲哥第二次从自己身边离开,尤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