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出现严重后果。
更何况那些法器的制作者还是驱魔人时期的奉西洲。
“……我知道你已经当上了驱魔人,但是这次行程非常危险,如果你不打算冒这个险的话,也没关系。”但哪怕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奉西洲还是忍不住又犹豫起来。
他想自己是否真的应该把符灿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
奉西洲抬眼打量着他面前的人,时隔五年对方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就好像身高的差距让他略微感觉自己丧失了些作为兄长的威严,但转念一想——阿灿长大了,这是好事。
“怎么可能!”但听到这里的符灿却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在用眼神谴责奉西洲怎么能怀疑自己,“我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驱魔人了。”他嘀嘀咕咕地抱怨起来,却又伸手给奉西洲倒了杯水。
随即他满意地看到奉西洲露出了抱歉的神色,终于把自己算进计划的一部分。
对待兄长偶尔的强硬是他总结出来让奉西洲妥协的良策。
符灿想,自己不是个百依百顺的弟弟。
他回忆着自己自从奉西洲失踪后就一直追随着他的步伐成为一名驱魔人,不断斩杀远离人类安全区以外因为怨气聚结而生的恶魂,直到在驱魔人协会里小有名气,也一直不敢松懈。
曾经的最强驱魔人,就像是一面鲜明的旗帜般立在他的面前。
“既然你已经决定的话,我会告诉你我这几天以来研究的注意事项。”奉西洲好在想自己曾经制作的法器数量不算多,但大部分位置分散,要再收集回来需要一定时间。他最好先从感应强烈的法器开始,才能最快回收节省时间。
他随即把这几天制作的符咒全部交给符灿,希望在关键时刻这些东西能够保对方一命。
自从他清醒之后就一直在完善自己的销毁计划,为了应对法器污染可能导致的突发事件,奉西洲已经制定了缜密的应对措施。从选择封印的法咒到撤离的方式,他想这其中每个环节都容不得失误。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几天实在没有什么好事,霍景行想道,就拿现在说,他不得不参加这些无聊的家族间的定期会议以平衡各势力争端。
他不来不行吗?
不行,他是话事人。霍景行面前是另外两家的族长为了哪家能垄断某一项法咒技术而吵得不可开交,台面台下为了充分交流意见使用了除武力以外的一切手段,但最终他们都一齐看向霍景行。
没有霍家点头,不行。
霍景行的条件是,谁能三七分谁就能够拿下专权——当然,七分是自己的,另外三分谁能拿到他并不很在意。
那两家族长面面相觑,纷纷收敛声色。如果霍景行这时候愿意多分一些精力给两人,就能够注意到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恨和无奈。
但霍景行并不在乎,他看起来心不在焉,就好像有什么比家族争端和势力划分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在乎似的。
霍景行在想他亲爱的奉西洲,寻找奉西洲的小队每每无功而返,带回来的没有一条好消息。但他想,自己是个多有耐心的人,竟然没有因此觉得有任何不耐烦。
他盯着面前那两叠分别由两个家族制作的文件出了神,事实上他看不看它们并不重要,里面的内容已经是秘书在开会前已经长话短说总结过了——明月是个很好的秘书,他很满意。
但完整的纸质版仍然还要被族长们恭敬地在会上递过来。
无聊至极的会议礼仪,霍景行叹了口气,总算是没把文件封面撕下来折纸飞机。
“对了,你们两家,都很擅长找人对吧?”忽然想起来什么,霍景行抬起头看向那两人,用肯定的语气询问道,“多加一个条件,帮我找个人。”
是不是真的擅长,这不重要,只要霍景行需要,哪家都可以是他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