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休假,后来他又说去缅甸,我下意识想问他为什么要去缅甸,可我忍住了,似乎好像陆子容等了两秒才开口,我不知道,因为我低着头,他说缅甸好翡翠很多,带我去淘宝。
我喊了声“陆子容。”话没说完,陆子容截断了我的话头,他忙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吃。”他摸了摸我的头顶然后进了房门。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我,我像深陷泥潭而又不想往上挣扎的颓废人,我抱着头挠还是找不出挣脱心烦意乱的方法。
后来我跟着进了房,又开始坐在床尾发呆,什么都不想,却预感有滔天巨浪疯狂涌来,陆子容出来了,穿着浴袍,头发半干,我能想象到那头发到底有多柔软,我手指插进去过无数次。
我呆呆的望着他向我走来,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心底翻起狂潮,眼眶又湿了,暗自嫌弃自己很不争气,陆子容到我跟前蹲下,他包裹着我的手说“我们都冷静冷静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他一直重复着好不好,我湿着眼睑望着他,我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我尽量让自己平静,我说“陆子容,怎么办,我不知道爱不爱你了,怎么办,我以前好爱你的,我爱你的,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了。”我说到一半已经无法自控的抽噎了,不管了,自暴自弃的含着哭腔说完了一整段话,好了,现在换做我胡言乱语了,然后我又大哭,哭得跟谁欠了我八百万似的,可伤心失意了,陆子容抱着我,晃啊晃的,后来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陆子容看着也很可怜,眼睛都是红的,我不想看他,害人害己的,撵了他去客房睡,我跟陆子容算是真正的开始分居了,九年后开始分居了。
我做梦了,接着那未回忆完的故事继续,我留了文体部,刚开学,大一新生都有迎新晚会,这组织迎新文艺晚会和布置迎新会场是我们文体部的事情,签到点名,陆子容这个奇葩每次都点我的名,自此我划水的好时光就这样玩完了。
陆子容说你不是挺能冲吗,然后安排我各个部门的跑去借道具借工具什么的,他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什么搬桌子,搭棚子的事全安排给我,整个部门里的小姑娘就我做的活最苦最累,我也是倔脾气,跟他硬扛,非要把自己逼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整个筹备迎新晚会期间累得跟条狗一样,但干劲十足,迎新晚会那天,刚上场表演了几个节目,我们之前挂好的横幅塌了一半,我呵了一声,这群小崽子精力旺盛挺能蹦跶,在幕布后我和挨近的几个女部员找来了几张凳子和一个木箱,箱子叠凳子凳子叠凳子的搭起了个小高抬,她们都不敢上,所以这几天做多了苦力活的我上了,我刚挂好横幅,这他妈的舞台又是一震,然后我摔了,摔得我头晕眼花的只知道痛,特别是腿。
等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没在迎新晚会现场了,陆子容背着我快步在学校小路上,是去校医室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陆子容背我来的,当时也来不及想,腿太痛了,我勾头望,好了,裤子破了,漂亮的小腿腿也流血了,我发神经似的全把错推给陆子容,在他背上骂他,我骂他“陆子容,要不是你处处针对我,要不是你天天让我干苦力,我能有今天吗,我会有今天吗,我要退部,我不干了,你说我没有责任心,好了,现在腿也伤了,留疤了我就不能穿小短裙了,这么多血,肯定要留疤了,我容易吗我,我就想混个分,你干嘛那么针对我,还说我是废物,我才不是废物呢,呜呜呜……”陆子容不理我,我自顾在他背上委屈絮叨。
到了校医院我终于挤出了两滴泪,那校医室的阿姨看我都是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坐在病床上,陆子容说“被钉子划伤了,钉子上有铁锈。”这话他是对医生说的,“喂,哪里还痛吗?”这话是问我的。
痛啊,整个后背都是痛的,那我摔下来跌在的是水泥地板好不好,我是人啊,但我不说,看着陆子容那张臭脸我就不想说,冷冷的回了句“没有。”
伤口在膝盖上方一些,库管被剪掉,医生拿着棉签和酒精给我消毒,血渍被擦开,露出伤口,陆子容问“会留疤吗?”
医生说处理得好的话再加上生活上多注意些不会留疤,我松了口气,但我怎么就怀疑自己在陆子容眼里看到了惋惜的神情,气死我了,我又吼陆子容“看什么看,这我的腿,我给你看了吗?出去。”并抬手遮住自己的腿,陆子容似乎很不屑的出去了。
处理完伤口后陆子容进来了,来得很恰巧,不然我怎么回去,那医生笑说“刚才吼人家,现在要用到人家了吧。”我噎了一下,陆子容倒是没在意医生跟我说话,文体部有部服,蓝色的棉质外衣,袖子那里是黄色的两条杠,他自顾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围在腰间,然后背起我往外走。
路上陆子容说“你这次工伤,部里会给你加分。”
去他妈的加分,我说“我要退部。”文体部是文艺部和体育部综合起来的,人很多,有两百多人吧,人多混杂,如果不是冲着部长干事这些去的,几乎都是混分划水的,我这小小的划水一员不过是冲撞了一下部长,然后就被虐成这样,我不呆了,这文体部坚决不要呆了
“综合考评分不想要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