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都不想反驳,毕竟每当看见自己妈妈巴巴等着那个男人的电话的时候,她都想骂人。她想问她是不是离了这个男的就不能活,是不是真就一点脸都不要了。有时候太生气了,也就直接问出去了,但是她妈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哭着说对不起她。
郝可欣就无可奈何了,她本来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被连累上这么多呢?
许糯和她的处境差不多,许糯妈妈的事迹一直是附近大妈津津乐道的话题,她以为她能理解她的。结果许糯说什么?那么多人都说我妈妈,要是我再不帮着她说话,就没人帮她了。
当妈妈很不容易的。
郝可欣至今都记着她说着话的时候,黄毛丫头眼睛黑的发亮,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多搞笑,她才几岁,人都没生过,就敢说这种话。
她现在眼睛还是那么亮,郝可欣看着她嫉妒的不得了,嘴上想刻薄,开口却有些哽咽:“许糯,你真的太爱显了。每次开完家长会,我妈都回来跟我说,你能不能跟许糯学学。”
许糯看着她的眼泪,有些心慌的转头去找韦伊的眼睛,张了张嘴唇又没说什么。
韦伊看了她一眼,从烟盒里抽出来根烟,点起来的同时推开了车门。啧,本来想着她吵不过帮帮她,结果小姑娘抹不开面子了。
车里郝可欣看着韦伊下车,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你就非得刨根问底,就以为是我嫉妒你拿奖,以为是我小心眼,不成嘛?”
许糯摇头,“不成,那破奖就是个塑料牌子,有什么好嫉妒的。”
郝可欣听见她这话忽得笑了,真的笑声,不是阴阳怪气,故作冷淡的那种。
她转正了身子冲着挡风玻璃,动作牵扯到了肩膀,疼得她又嘶了一声。车里安静一会儿,郝可欣突然开口:“许糯,我没有妈妈了。”
许糯抬头看着挡风玻璃,玻璃上郝可欣的脸有些模糊,路灯照在她黄色的头发上,柔化了她的轮廓。许糯忽然就想起来,大家青春期刚刚发育的时候,她陪着她去买内衣,得意洋洋的边比划着胸前边满不在乎的说,诶呀,其实长大就是这么点事。
那时候,许糯以为她们能做一辈子好朋友。
“咱们文艺汇演的时候,她其实就生病了。她总埋怨我,她说我生了你,你怎么不向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