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尤鱼抓了个空,终是有点冒火,攥着餐刀就去找人算账,手边没甚起伏的声音朝他喊道:“先躲024,我带她去边上,甩干净后跟我汇合。”
这个时候还在用命令语气朝他说话的除了耿直学霸也没人了。
要换做其他人,尤鱼铁定理都不理,先打了再说,今天也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旁的什么原因,竟就顺了他的话,由着他把女人带走。
想甩掉024并不难,往人多的地方冲就行。尤鱼在人堆里溜了一两圈,024果真不再只追着他一个人,得了喘息,他顺势朝耿直学霸追去。
尤鱼走到的时候,女人一只胳膊被耿直学霸提在手里,跟拖麻袋似的往边上拉去。
“人给我吧。”尤鱼从驴背上下来。
“你跟我组队。”耿直学霸躲开他的手。
尤鱼给他气乐了,落地的脚差点没站稳:“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没有威胁。”耿直学霸很自然的扶住他的手臂,“互惠互利的事不能算威胁。”
尤鱼没力气跟他抬杠,拽过女人的胳膊拉到自己身边。意外的,这次耿直学霸并未多加阻拦,尤鱼心头正泛嘀咕,那边耿直学霸朝他递出一手:“人你拿走了,我就当你答应组队了,合作愉快。”
还玩上强卖强买了!
尤鱼冷嗤一声,专心正事。他先是仔仔细细端详了遍女人,确定记忆里真的没有这一号人才试探着问:“我们见过吗?”
女人不住挠着脖子,目光呆滞,对他的问话毫无反应。
“你下午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是虫子?”尤鱼又换了种问法。
这回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朝向尤鱼,一字一顿的把他的话又重复了遍。她的声带损失严重,声音哑得就像是从肺腔挤出来的一般。
尤鱼见她对这个话题有反应,声音放柔,引导她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你还说他们是帮凶,是监视者,可这里是医院,只有医生和病人。”
女人手指不停摩挲脖子却没有再开口,尤鱼还待再问,耿直学霸将他拉到一边,还是那副没甚人气的调调:“你费这么大劲救了她,就为她白天说的几句话?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精神病院,那只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不对,不对,假的。”女人不知被哪句话刺激到了,猛得推开耿直学霸,情绪激动,“他们说得是真的,晚了都晚了,被清掉了,学校……”
尤鱼敏锐得捕捉到“学校”的字眼,心头冒上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上个考场的遗留?他或许从前在哪个考场里遇到过,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按理说不太可能,但他一个死的渣都不剩的人都能兑换个壳子复活,谁知道又是不是另一个bug,而且女人的话听起来总不像是npc会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院长看到女人时的异常反应又是怎么回事?他一个院长为什么会那么惧怕女人?还有预考场外的学分,他和女人一样吗?那他到底是在发布任务还是在完成任务呢?
……
尤鱼思维很散,从前花舟就说不喜欢他总是琢磨很多,跟他这样的人相处,心得提着。
他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及时打住深想,一切下定论尚还过早,还是先不要被自己的先入为主左右。
他正分神间,女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她按在脖子上的两手,忽然一个用力,竟生生将自己的脖子折断了。
女人软软前倾倒在尤鱼怀里。
始料不及的走向,尤鱼维持着两手架着女人的姿势好半晌,直到耿直学霸把人从他怀里提走,他才从冲击中回过些神来。
他撑着地从地上起身,手指忽然触到一个微凉的硬物。他低头看去,是张扑克牌。
扑克牌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材质做的,表面磨损得很厉害,只依稀看出点花色,是红桃。
“还没介绍,我叫庞大海。”耿直学霸随意把人丢到一边,转身对尤鱼说。
明明没有什么,尤鱼下意识就将扑克牌藏到衣服里,抬头看他:“什么?”
“我叫庞大海。”耿直学霸重复了遍,视线不着痕迹扫了眼尤鱼的衣兜,“字面上,和你的名字很配。”
大海和游鱼,可不是般配,明晃晃占他便宜。
尤鱼扁了扁嘴角,身子猛得前倾凑到庞大海跟前,鼻尖和他对鼻尖,语气暧昧:“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庞大海闻言一脸的不解。
本以为会炸出个纯情小白,结果怎么反倒显得是自己自恋。
尤鱼后退一步,带着戒指的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家室,勿撩。”
“戒指哪里来的?”庞大海眼睫低垂,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买的,哪里来的。
本来是要和花舟求婚,最后也没有机会拿出来……
一想到这件事,尤鱼就有些烦躁,翻身爬上驴背不欲多谈。
就在尤鱼这边搞组队时,另一边,不少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想要护住其他病人抑或是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