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不辣嗓子,还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赵宏兵咬了两口就舍不得吃,拿过床头柜上的空油纸把那半个馒头仔仔细细包起来放进了口袋。
期间司宁宁转头看来,赵宏兵黑脸咧开笑得憨厚,“呵呵,我早上真吃了来的,这会儿也不怎么饿,先收起来,回头等饿了再吃。”
司宁宁心里微微叹息,看破不说破,“行的叔,我买得多,不够还有。这儿还有水,茶缸子……”
想起茶缸子不够,司宁宁从布口袋里拿出霍朗从单家借过来的碗,“茶缸子不够,叔要是渴了就用碗先顶着用,水不值当什么,后面大食堂随时都能打。”
赵宏兵连忙点头“唉”了几声。
平时在生产队赵宏兵指挥人干农活,那是相当的神气,毕竟是老农民出生,大半辈子跟土地打交道走过来的,所以不存在什么虚不虚的问题。
可现在进了县里,尤其是医院这种文化分子多的地方,赵宏兵的局促和不得劲儿就逐步显现出来了,尤其是穿着白褂的医生护士进来查看莫北情况的时候,赵宏兵坐在一角直抓脑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怎么放才好。
莫北的情况好也不好,好是因为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还算快,不好则是因为头上的伤浮肿厉害,这会天气温度也没下去,捂了一晚上有点发炎的征兆,莫北也因此陷入了低烧。
护士拆绷带重新清理了渗出来的血迹,又换了更轻薄的纱布重新包扎,因为莫北一直没醒,怕没进食影响身体各项机能运转,医生过来重新开了单子,生理盐水和葡萄糖药剂点滴轮着打。
等护士扎好针,医生格外慎重嘱咐司宁宁一行人,等莫北醒来一定要注意忌口等等,确保司宁宁等人都记住了,一行医护人员才离去。
“司知青,阿朗,这莫知青真没有大事吧?”医护人员一走,赵宏兵就站起身来问。
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可看那阵势,赵宏兵怎么都觉得不像是问题不大的样子,要真没事,人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赵宏兵心里不踏实。
“医生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司宁宁笃定道,心里其实也有点担心。
霍朗知道司宁宁心理压力大,就没当着她面说这些,跟赵宏兵一起去了外面说话。
屋里司宁宁坐在床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