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华是听见去了的。
揭开锅盖,司宁宁转移话题道:“汤好了,喊大家吃饭吧。”
原定是快速淹点小黄瓜吃,现在有了汤,小黄瓜就只能延后了。
知青大多吃的都是粗粮,有人蒸的土豆,有人蒸的高粱米米饭,吃土豆的就单独盛汤,吃米饭的,就吃汤拌饭。
油水足,还沾荤腥,哪怕没有实质上的肉,一顿饭也让一伙人吃得十分满足,免不了又嚷嚷着夸了司宁宁一通。
类似的话听得多了,司宁宁觉得腻歪,摇摇头端着饭盒去井边洗。
先前泡在井边的汗巾颜色退下去不少,不是单单的血迹颜色,而是整体颜色。
司宁宁洗干净饭盒后搓了搓,血迹很快就被洗干净了,连带原本呈现淡黄色的汗巾都白了两个色号。
一想到那上面沾的是汗,而霍朗那大个头清洗得又没那么仔细,司宁宁不由在心里嘟哝了一句“糙汉”。
挺巧鼻尖凑近汗巾闻了闻,虽然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司宁宁却仍不放心,打了肥皂又搓了两遍,这才拿到门口台阶里侧的晾衣杆上晾着。
徐淑华她们清理完灶台,正在烧水准备洗脸。
司宁宁拿出莫北给的石榴,切成四块给她们都分了一点,末了蹲到一旁,边扣着石榴籽吃,边道:“你们吃完把皮留着给我。”
“这皮有什么用?”蒋月问。
“嗯……”司宁宁犹疑了一下,才回答:“昨天裁的布颜色太素了,我今天一直寻思找点什么东西给它染一下,现在有石榴皮了,正好。”
“石榴皮还能染色?”蒋月登时诧异出声,半晌晃晃脑袋又道:“不是,你、你还会染布?”
“谈不上会,就是书看得杂。之前扫了一眼相关知识,但是没有实际操作过……说白了我也是抓瞎摸索。”
司宁宁说的是实话,不过她看的不是书,而是短视频。
以前看的那些短视频里,任何植物都能染色,但是视频都是经过人为剪辑的,具体是真是假,她真不知道。
不过能确认的是,石榴皮是可以染色的。
这一点历史上就有记载。
只要辅助的媒染材料准备得当,就可以用石榴皮染出黄色、绿色以及黑色和灰色等四种颜色,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