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和饭盒往霍朗跟前推了推,司宁宁佯装严肃地叮嘱:“我吃饱了,这些都归你,不要浪费!这么热的天要是捂一下午指定会馊。”
接着就在霍朗的眼皮底子下,整个人跟条懒蛇一样身体后仰,倚靠在木绣球树,伸着懒腰打哈欠。
本来就是容易犯困的季节,加上一吃饱,吹着清凉的小风,困劲儿便愈发明显。
司宁宁蹭去眼角生理泪水,“要是能睡一会儿就好了。”
“困的话,就睡吧。”看着司宁宁半阖着眼睛犯迷糊的样儿,霍朗薄唇轻轻张合,下意识放轻声音:“等到点儿了,我喊你。”
“……嗯。”
粗壮古老的花树下,面容精致的姑娘宛如花儿幻化而成的精,此时此刻睡颜恬静,静静依偎在树下,风带动花枝,淅淅沥沥的白色花雨飘落,画面美得像梦中一般。
那种“怦怦”、“怦怦”,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彻耳廓。
男人深邃眉骨皱起,缓缓地低下头。
宽厚的掌心不知何时落入了一片皎洁花瓣。
男人盯着花瓣出神,仅是短暂片刻,他慢慢收紧手掌,将那花瓣紧紧攥紧手中。
“风动还是花枝动”的深奥问题,你不知,我不知,大抵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
司宁宁在入眠后的一个小时醒来,醒来时身侧的背筐里装着绣球花,仅是四支而已,从外面看却将整个背筐都填满了。
司宁宁拉过背筐打量,又发现放在背筐一侧的绿色小包裹。
小包裹由绿叶组成,层层包裹最后用一根细丝藤蔓缠绕,应该是霍朗趁她睡着时弄的。
司宁宁略有些好奇,抽开细丝藤蔓,层层绿叶便如荷花花瓣一般展开,露出里面包裹保护的东西。
树莓……
就是上回在山上吃的那种刺泡儿。
司宁宁没想到这附近也有。
她捡起一个送进嘴里,甜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正想吃第二个,一侧忽然传来声音:“醒了就走吧。”
霍朗从几米外的树影里走了出来。
司宁宁点点头站起身,想要把刺泡儿重新包裹起来,却不懂这叶子包裹的技巧,越包越乱不说,还撒了不少瓷抛。
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