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缩在木箱后面,眼眶已经红得不像话,颤抖着捂住了嘴。
他甚至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字字句句都是为她。
司刻悬脸色发青,在大雪里沉默了半晌,直到满帽檐的雪滑落下来的时候,重新开口道:“苍大宗主,你爱徒心切可以理解。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不需要辩解,也不用打着不知者无罪的旗号试图减轻罪责。这三年里,你不是没有看见大夏是什么惨状。杀人,就该偿命。”
苍鹤冷嗤一声:“的确,杀人是该偿命。谁杀的找谁偿去,你怎么不去找严焰呢?”
“严焰我们自然会找的,只不过这种事情要一个接一个罢了,谁都逃不掉的。”司刻悬道,“你一辈子都是个清醒人,可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
苍鹤:“你们就不要弯弯绕绕了,直接说明来意吧。”
正说着,北风夹杂着大雪呼啸而来,众人的大氅被吹得漫天飞舞,差点要站不住身。梅宗拧了把鼻子道:“大宗主,您就让我们进去避避吧,大不了挤一点嘛。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这还没找到严焰呢,就要折损一半战力了。”
观苍山众弟子心里皆是一紧,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江南渊藏身的木箱,焦灼地看向苍鹤。苍鹤则抿紧了唇没应声。
门外的一众仙门齐齐哀嚎道:“实在太冷了,大宗主,看在我们不远千里来爬山的份上,让我们进去避一避吧。”
“挤一点没关系的。这么冷的天,挤一点还暖和呢。哎哟,冻得我讲话都不利索了。”
“苍大宗主,说句话呀?您这屋里该不会是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吧,这么防着我们?”
苍鹤冷声冷气道:“这是我徒弟的闺房,我们是实在无处安身这才出此下策。诸位进来怕是不太方便。”
“哎呀,什么跟什么啊!这屋子都三年没住过人了,还算什么闺房啊!”
“大宗主,你们这也太奇怪了,倒像是这屋里有鬼似的!那你们这一众不也都是男子么!”
有人听闻此句立马嘲讽起来:“你懂什么呀?这江南渊在山上的时候就和师兄弟们打成一团,这屋子里划拳喝酒的乱作一团,你指望她能有多检点呢?之前在弑神台的时候也是,她那个师兄跟她也不知道什么关系,一直护着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