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前几天观苍山三个长老仙逝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江南渊呼吸一滞。
“噢,所以这回我们是吊丧来的?”
“这是其一,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哎,附耳过来。”
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就低下去,回话的人也应景地发出一声惊讶的唏嘘声。江南渊努力去听,愣是一星半点都没听到,只好静观其变。
方才说观苍山的人都聚在不眠峰,不眠峰她最是熟悉,从这里过去绝对要比他们快上不止一星半点。将将那人的话又似是有鬼,毕竟半个修真界都跑来观苍山,估计要有变数,得赶紧去提醒一下才好。
虽然说地形要比他们熟悉许多,但是这样躲躲藏藏的,走的还都是些险峻的小道,脚程难免耽误。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不眠峰的时候,听身后的步伐,算起来估计也只要个半柱香不到的时间。
连忙踏过结冻的界溪冲进不眠峰里,刚要开口喊的时候突然卡住了。
……她凭什么觉得观苍山的人不会对她有怨言?
凭什么觉得他们还会像之前一样看待自己?
凭什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冲进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是害怕的。
原本揣怀的一腔思念和迫切,等到真正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开始犹豫胆怯了。
她只想着自己是思念他们的,但是他们呢?他们会愿意看到她吗?万一他们也对她深恶痛绝、弃若敝屣呢?……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胸口蔓延上窒息的感觉,比一路上受过的冻还要难受。活像一根刺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她也在此刻进退两难,前后围困。身后是要替天行道将她抓捕的众仙门,身前又是不敢面对的最亲切的人,到底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恶行被师父知道、被师兄弟们知道时的模样。尽管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可是他们的亲人或多或少都因她受创,现在被困在咫尺不眠峰也全是因她而起……就连三位长老也因此仙逝。
她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们,该怎么道歉?
可如果不往前踏一步,万一那些人真的心怀不轨有所图谋,又当如何?
不能再犯错了,不能再犯错了。如果因为她这片刻的犹豫再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