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渊忍无可忍:“我兄长宅心仁厚,根本不可能做出为祸苍生的事情!”
“他就是完颜城的一条狗,”严焰冷冷地打断道,“若是我将他的罪状一条一条地列出来,你就知道你这般包庇他有多可笑。”
江南渊冷笑道:“我兄长为人如何我还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多话,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严焰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突兀地笑起来:“好,我多管闲事,那我就管到底。”
江南渊:“你要干什么?”
严焰松开她,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色:“江南渊,我时常想,在你心里比我重要的人要多太多,但如果你的至亲至爱都恨你,厌你,惧你,你还会对他们好吗?”
江南渊对他这段无厘头的独白嗤之以鼻:“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作恶多端,若不是制不住你,我现在就将你捆了拿去示众。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严焰缓缓起身,朝后退了两步,四起的晚风吹得他衣袍猎猎,身后的月光穿枝透叶,尽数聚拢在他身上。他悬空站在二楼窗前与她对视:“江南渊,如果世界上最后一个爱你敬你的人消失了,你会看我一眼吗?”
江南渊冷笑道:“少放狗屁。”
严焰也不恼,只朝她微笑着,眼底宛如涡流深渊,涌动着不可见底的深意。江南渊抬头凝视着他,只见他漂亮的眼尾一弯,赤衣翻转成花,随即消散在瑟瑟的夜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