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淮城忙碌了数日,一天傍晚江南渊疲惫地领着一队人赶回落脚点的时候,就见阿满在门口紧张兮兮地张望着。
她接过水润了润嗓子,问道:“怎么了?”
阿满连忙把手上的书信递过来:“南渊阁下,传来一封密函。”
江南渊接过,皱起了眉。
这密函无论是仙门大家还是无名氏族送来的,都该在信封表面呈有家族符文,好叫人分辨,而眼前的这封密信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她问道:“什么人送来的你看清楚没有?”
阿满摇头:“只有一只白鸽来过,丢下这封密信就飞走了。我身边又都是需要医治的伤员,脱不开身,没能追到那只白鸽。我也不知道这信什么来头,一直没敢动。”
江南渊:“知道了。”
她打开信封,取出书信。
写信那人估计平常不爱练字,一行简单的字写得七扭八歪,但每一笔都落得很重,看得出来有在努力写得工整,可惜底子太差,笔力生涩得幼稚。
信上寥寥数字:建亥朔日,星宿阁。
建亥朔日,就在十日后。
寄信来的不会是星宿阁,一来星宿阁做事不会这般没头没尾,二来她与星宿阁向来不睦,没必要特地寄信来邀她做客。
那会是谁呢?
黑松不快道:“不知道哪家小孩的恶作剧。”
林北噗嗤一声笑道:“你别看人家字写得丑就说是小孩啊。”
黑松不客气道:“写得跟鳖爬的似的,哪个大人能写出这么丑的字?一看就是刚学不久写的。南渊阁下,你别理他,这一天天的都这么忙了,突然来这么几个字,也不说清楚,这不耽误事儿吗?”
江南渊:“怕是不妥。”
黑松:“妥得很!你看这上面连个家族印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恶作剧来的。而且星宿阁离我们那么远,这人又什么事情都不写清楚,哪知道是不是要紧事?况且您不是还要回一趟观苍山吗?这要是去了星宿阁,就又要难回去了。”
江南渊沉思道:“黑松,现在有哪家小孩,用得上李墨吗?”
黑休愣了一愣。
江南渊将书信塞进袖子里:“寄信人来头不小,我们静观其变。”
江南渊掀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