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禁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雾气浓重,根本无风,鼓却自鸣,沉闷而浑厚。问觞轻声问道:“风兄,不是说人皮鼓闻风自鸣么,这怎么没风都响起来了?”
风泽杳:“嘘。”
问觞连忙噤声。
待这一阵自鸣的鼓声过去,鼓槌框框落在鼓面上,锣鼓喧天地敲击起来时,风泽杳才低声开口道:“这是鬼皮鼓。”
问觞低呼:“还有鬼皮鼓?”
风泽杳刚想跟她解释,就被她捂上了耳朵。
“既然不吉利,这次换你不听。”
她身形虽匀称修长,但在他面前还是差了不小一截,只能尽力踮起脚,轻轻覆住了他的双耳。
风泽杳抓着棺材杆儿的手猛地攥紧了,立马垂下了眼睛,薄如蝉翼的睫毛簌簌颤抖着。
她双手注入了法力,将外边的喧闹全部隔绝,本该什么也听不见。
可他的鼓膜却震得生疼,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在沉静的心田上激起了尘土。
问觞看着他抿着唇极为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于是就这样直白而热烈地盯住了他,丝毫不加掩饰。风泽杳能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却远远不如她自在坦荡,此刻只想将自己埋进尘土里。
问觞正看得起劲,耳边突然远远地响起小鬼的声音,宛如从远古而来一般微弱空旷,遥远模糊。
“今天终于轮到我来敲这个鼓了,你别说,手感还真跟普通鼓没法儿比!”
“废话。这可是从我们鬼身上扒下来的皮做的,你说手感好不好!”
“幸好不是你的皮,又糙又厚的,给我做抹布我都不要!”
“哎你……!”
“也是,你不想想这是那谁的杰作,我们大人千淘万淘才从那鬼地方淘来的!”
“我呸!什么叫那鬼地方?你还是不是鬼了?”
“再鬼也没那地方鬼!那地方真他妈的邪门!我真没见过那样子鬼王,直接把老爹老娘的皮扒了做鼓,真他妈丧心病狂!”
“啊?他爹娘的?可我听说的是他亲手扒了他最忠诚的下属的皮。”
“他扒的皮多了去了!扒完了还批量销售,底下小鬼赚翻天,他也不管管。难怪人送外号疯鬼,真是变态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