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后,眉宇间瞬间积起一层冰霜,冷声道:“不可。”
问觞没怎么见过他冷冰冰的样子,今日瞧见了竟还觉得有趣,不禁语气也欢快了不少:“怎么不可?先用了,回头再拿回来不就好了。”
风泽杳抿起唇,嗓音低沉得尖尖儿发颤:“胡闹。”
问觞看着他严肃不快的样子,认真看了好一阵,竟从他冷谈的眉眼里瞧出些委屈和嗔怪来,她心痒痒起来,在克制住自己斩断这种荒谬的想法之前,已经没忍住脱口而出:
“风兄,你凶我一次吧。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风泽杳顿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短暂的僵持过后,他飞快地把脸转向一边,垂下的手指也蜷曲起来,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瓣。幅度极小,却被问觞看得一清二楚。
问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是害羞了。
得到这个讯息之后,有一簇火匆的一声从她心肝脾肺里烧灼起来。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小半个侧脸,清晰的下颌线略微紧绷,连接着薄红的耳垂,纤长乌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好像星辰陨落,一下子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不禁屏住呼吸,只是这样定定地瞧着,脑海里已经轰隆隆炸响,震得鼓膜发紧发疼。
她突然感到嗓子干渴,迟疑地开口道:
“你”
“问大侠,”耶步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块硬邦邦的干粮,凑过来道,“我们怎么去内城啊?”
问觞猛然回神,喘了口气道:“抓只鬼来问问。”
耶步嘴里嚼到一半,抽住了。
问觞收拾了一下心情,转头对焚临阡和慕青玄道:“前路危险重重,生死不定,再走下去的话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你们”
“我们去,”焚临阡道,“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不必劝。”
问觞愣然:“可是”
“阁下莫要担心,”慕青玄道,“我与殿下就如世间的浮根,哪里都去得。”
说到这份上,问觞就不劝了。真诚地对他们一抱拳:“多谢。”
焚临阡:“哪门子谢?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子了,但保护天下苍生,依旧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该是我替天下感谢你们。”
不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