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妇人后,三人重新围坐在木桌旁。问觞思索半晌,道:“试试吧。”
耶步:“试什么?”
“小鬼带路。”问觞道。
耶步的脸唰的一下白了:“问大侠,这地方邪门得很,且不说遇不遇得见,万一那小鬼把我们带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怎么办?”
“再烂的地方也没有这里烂了,”问觞道,“我宁愿去净是孤魂野鬼的地狱闯一闯,也不愿在这一隅耗磨时光。”
风泽杳抬头看她,火炉映得他面如暖玉。
“好。”他温声道。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开始为这一战出谋划策,制作装备。紧张又焦灼地待到第四天,轰隆隆的雪崩声过去时,时间正好卡在子时初。
问觞轻而易举地掀开窗户,果不其然,结界作防,没有一点雪坍塌下来。她拔出惊鸿插在厚实的雪堆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雪堆咔嚓咔嚓地松动起来。
她转头低声道:“可以。”
正要继续往前开拓时,突然被人勒住了腰身,那人强健的胳膊一拦就把她拉了回来。问觞猝不及防,头嗑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一抬头,只瞧见风泽杳那条极其俊美的下颌线。
她小声低呼:“风兄!”
“我来。”风泽杳低声道。
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他说话时胸腔微微振动着,低沉的嗓音和胸膛的颤动混合在一起,密密麻麻地钻进她脑壳里。
问觞头皮一麻,怔怔道:“哦。”
风泽杳松开她,率先踏进原先开拓出来的洞里。没了火炉的照明,眼前黑漆漆一片,周身尽是刺骨的寒。他一只手取出火折子来照明,一只手执剑奋力开拓着雪洞。问觞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转头对耶步道:“你把这三块板抱着,我断后。”
风泽杳身形微微一怔,耶步想拒绝却没来得及,问觞已经一脚把他揣进了洞里。
她随后屈身进了洞里,把窗户关上前,往女主人的里屋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嘴里念道:“夫人,保重!”
耶步弓着腰转过头来费力道:“保重个鬼啊保重!你先保重你自己吧!”
问觞转身又踹了他一脚。耶步在雪洞里摔了个狗啃泥,赶忙往前爬了几步,委委屈屈地黏在风泽杳身后,小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