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已兵荒马乱,溃不成军了。
第二日三人是被老奶奶趿拉着鞋的声音惊醒的。由于连窗户都被黑纸糊住了,这间屋子不论白天黑夜都黑漆漆一片,白天的时候稍微能透一丝丝光进来,可惜这点微光难以辨别天是几时,总让人以为时候还早。
问觞连忙起身,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奶奶,早啊。”
老太太一顿一顿地转动脖子,没应话。
“奶奶,”问觞继续道,“您知道如何去下一座城吗?”
老太太的身形停住了,浑浊的眼里慢慢找到了焦距,问觞上前一步,微笑着又问了一遍:“您知道,如何去下一座城吗?”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话,但给人的感觉却迥然不同。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慢慢颤抖起来,拖着喑哑的尾调开口了:“做什么?”
问觞看着她,眼尾一弯,盛满了深邃的光。
“救你。”
一炷香之后,三人鬼鬼祟祟地朝城心宫殿奔去。
“问大侠,你那话什么意思啊?”
问觞一张嘴就吞了一大口寒风:“我哪知道。我瞎说的。”
耶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瞎说的!?你瞎说的!?你怎么敢!?”
问觞脚尖一使力,在高墙边缘翻了个儿,一跃上了另一堵高墙,踩着风呼呼前行:“‘救你’这种话用途很广泛,而且效果极佳。我左看右看这老太太都不太正常,肯定过得不如意,就这么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想到给蒙到了。”
耶步目瞪口呆:“所以你根本没看出来什么,就故作深奥地说这么一句,让她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
问觞脚下生风,侧过头来,眉眼一弯:“对啊。”
耶步一阵恶寒,连忙转过头去:“你别这样对我笑。我害怕。”
问觞转向另一边,笑眯眯地对风泽杳道:“风兄,我一笑值千金的,既然他不识好,那我就笑给你看吧。”
“便宜我了。”风泽杳道。
他这话一点都听不出嘲讽的意思,反而是真诚极了,好像心里就觉得她的笑容有那么可贵似的。倒是说得问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三人嗖嗖地来到宫殿侧边的高墙下,跳到一半突然发现围墙下边有人,连忙趴在外墙上挂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