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城里了,问觞才深感什么叫“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城墙恨不得用金子堆砌来彰显城池的富饶华贵,城里面却是冷冷清清,毫无生机,走了半天没瞧见一个身影,活像一座废城。
虽然鲜少人烟,但时不时会穿梭过去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一派肃穆庄严。三人躲在小巷拐角,问觞探了点头出去看,疑惑道:“又不打仗又没人作乱的,这是干嘛?”
耶步也道:“我以为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呢,没想到荒凉成这个样子。”
风泽杳:“兴许因为是外城。”
问觞:“难怪。大多数百姓都住到内城里去了,但外城又要起到震慑的作用,所以才建成这样。”
风泽杳颔首:“听闻外城一共七十二座,均匀分布在四周,我们从这里过去一共要穿过十八座城。”
耶步惊掉了下巴:“十八!?”
问觞:“且不说多还是不多,我怎么觉得这个数字不太吉利?”
耶步还在崩溃:“十八?十八!?我腿走断了也走不出去啊!”
不远处刚刚走过去的士兵突然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
耶步猛得噤声。
为首的高大强健的将领朝这里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三人立马贴紧墙壁,屏住了呼吸。将领沉下脸色,缓缓抬步往巷子走了两步。他的步伐沉重稳健,踏在地面上的每一步都嗡嗡作响,震动得仿佛穿透了地面无形地传达给了巷子里的三人。
一步,两步。脚步渐渐近了,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伴随着粗重的呼吸一同朝巷子接近。
再如何强劲的实力,面对起一座城的实力还是讨不到好处的。问觞目光沉沉地盯着拐角处逐渐变长的身影,手已经按在惊鸿上蠢蠢欲动了。
就在将领仅差一步就要踏进巷子里时,突然旁边的屋顶上直直地砸下来一块石头,啪嗒一声极为清脆。
将领脚步一滞,转头往旁边的屋子举刀追击,问觞心里的弦猛得一松,刚松了口气转头一看,心脏又重新跳到了嗓子眼:“耶步呢!?”
风泽杳和她对视一眼,不好的预感弥漫上心头。
他们刚才专注于观察将领的动向,根本不知道耶步是何时跳了墙跑去另一边的屋顶的。
“死小孩!”问觞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