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这一眼太快,没瞄准他的五官,只瞄到他一双启启合合的唇。不知是在水里呆久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嘴唇微微泛肿,被篝火映得红润润得泛光,比起他平时要显得更加慵懒性感。
问觞忘了接他的话,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这般冷冰冰的,嘴唇怎么会这么软呢?”
风泽杳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柴,难得温和地开口道:“刚刚……”
“刚刚情况危急,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出此下策!”问觞头皮一炸,语无伦次地说完后,无法直视他眼里倒映出来的两团热烈的火光,复又低下了头去,“刚刚真的不是有意,我对你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想就那样死了,不甘心。”
风泽杳伸手,问觞余光瞄到,知道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但还是本能地想向后避一避,不料风泽杳只是将湿透袖子放到火上烤着,缓慢翻转着手腕。他的目光停留在火焰上,面庞被映得温润如玉:“我想说的是,刚刚在水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洞口?”
问觞僵住,顿觉方寸淆乱,灵台崩摧。
她在想什么!?人家明明是想跟她讨论正事儿,她却满脑子龌龊!
风泽杳也不催,不慌不忙地烤着内衫的袖子。上岸的时候他就将湿漉漉的外袍除去,只着了件单薄的内衫。抱着问觞入水时,尽管有浮力缓冲,可他还是被一块刺状礁石在背上狠狠刺了一窟窿,这一下本就刺得深,伤口还大,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一阵,已经严重到要人命的地步了。
上岸后问觞一言不发地将他的伤口包扎上了。来青龙窟之前二人就做了准备,带了止血的药材有备无患,没想到真用上了,虽不能说可喜可贺,但终归也是物尽其责。
他这伤口很严重,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否则极容易伤口崩裂感染化脓,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二人先前打探了一下,这河是一个深谷内流河,且他们所处四面环壁,进不去出不来,唯一通道就是从天上降落。他们幸运地尝试了从天而降,观感尚可,就是差点性命不保。
方才在水里要不是他将她死命护着,那个被戳穿后背的人估计就是她了。问觞心中触动,而当时只顾着堵他的伤口和逃命,其他的一概没入眼,于是道:“没注意到。”
风泽杳沉思起来。
问觞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