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后之位,你只爱你的权势地位!这就是你说的疼爱?真是可笑!”
昌平公主已是眼底一片猩红的看着卞太后,一口气说完了心中的话,难忍伤心,背过身去抽泣出声。
一句句撕心裂肺的哭诉,让卞太后好似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一脸失神痛心的表情,连端庄挺直的背脊也有了弧度。
卞太后爱怜地看着背对着她抽泣不已的昌平公主,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一边轻抚其背,一边轻声细语说道:
“宓儿!我的宓儿,你听母后说,母后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来不及告诉你。”
“母后如今说什么,你也不愿意听,但是母后并不后悔这么做,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于私,母后心知你虽倾慕于苻玄,可母后也盘问过你的贴身侍女,那苻玄早已琵琶别抱,移情她人。”
“宓儿,你只是想当然的以为,只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圆满了。母后告诉你,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在宫中,母后见过太多一厢情愿的女子,最后落得怎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宓儿,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子,他给你的伤害远远大于嫁给一个你不爱男子,其中苦楚母后自不会害你。”
“于公,母后确实有为你皇兄的江山安稳考虑,但那日你不过临时起意对母后提起了苻玄。”
“宓儿可知道,第二日江仲谋就单独求见母后,表示愿娶你为妻,交换条件便是,赐婚江妙音与苻玄。”
“他江仲谋说是请求,可又何尝给过母后拒绝的余地。”
“宓儿,这宫中早已遍布江家眼线,而你皇兄的皇位可以说,来去都只能听天由命。”
“一旦山陵崩,我的宓儿何以自托于南平?母后不仅仅是为了这江山稳固,也是为你计深远呀。”
昌平公主也渐渐停止了抽泣,慢慢地转过身来,犹是不甘地看着她母后,问道:
“嫁给苻玄,他也能辅佐皇兄,如何不能是我的归宿?”
看着已哭得眼眶红肿,满脸泪水的小人儿,卞太后是止不住的心软心疼,抬手轻轻为昌平公主拭去眼泪,拥她入怀,语重心长地说道:
“宓儿,母后不会拿你去赌那些微小的可能,更不会凭空乐观地相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