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之人,正是昌平公主侯宓。
一袭湘红色大红妆霏缎袍裙,长及曳地,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珠华饰丽,杏脸莺舍,星眸皓齿,俨然一个娇俏美人。
只见昌平公主一脸似笑非笑,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的谢灵宝,娇俏的脸上一双明媚的杏仁眼,楚楚动人,眉眼含笑地说道:
“给母后请安。”
卞太后宫闱浮沉二十余年,只得这一儿一女,自是爱若珍宝。
卞太后忙笑着应声,望着昌平公主的目光满是疼爱。
却见昌平公主目光扫过谢灵宝脖颈处,软声撒娇道:
“母后就是偏心,我想要那串赤金盘螭璎珞,怎么苦苦哀求都不给……”
母女二人的一唱一和,谢灵宝只做笑脸看着。
特别是在知道是昌平公主在采选中,从中作梗之后,更是与她再无丝毫往日情分可言。
你做了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她阿耶从小对她的教诲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昌平公主见谢灵宝一脸微笑不语的神情,甚至不见丝毫苦痛之色。
见谢灵宝似没有尝到自己当初那般摧心剖肝的痛楚,昌平公主心犹不甘,眼珠一转,便望着谢灵宝,说道:
“母后,可告知封后大典喜讯了?”。
闻言,卞太后似恍若想起,一脸喜色的看着谢灵宝笑道:“可得是这小皮猴提醒。”
“灵宝,封后大典吉日已诹定,黄道吉日便是明年四月二十日,嫁杏四月,春时万物醒绽,正是良辰,势必要将封后大典筹办得浩大隆重。”
卞太后喜眉笑眼地说道。
卞太后自然不是那般不问朝政的深宫女子,在听闻景安帝暴毙之后,也是夜夜惊吓不敢酣睡,好在如今朝堂上看起来也算风平浪静,才让卞太后稍稍放下心来。
要说,卞太后心中皇后的最佳人选,自是那江家嫡女江妙音。
一来可以笼络讨好江家,稳固皇位;二来也可以安抚其他高门望族,不至于对皇室避如蛇蝎。
但是,卞太后心里也清楚,不仅如今的江家不愿将嫡女嫁入天家,便是其他名门望族的金贵嫡女也不愿入宫。
何况,顺平帝能顺利登基,靠的就是景安帝留下的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