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反倒恼自己了。
苻玄一脸黑沉沉将谢灵宝打抱进寝内,锦纹与琥珀自是一番促忙促急的到处请医匠郎中。
不过片刻。
郎中医匠凭脉辨症,凭出个促脉窜乱,医匠道:
“女郎昏厥,则是因近日劳心伤脾且失饥伤饱,这几日清粥小菜饮食,不可肥吃肥喝,再注意歇息便好了。”
待医匠郎中一走,锦纹本欲打算去庖厨为女郎亲自准备可心的粥食。
可一时之间,见苻将军似不想离开,只见他喜愠不形,靠在窗边闭目摄想,却像是打定主意不走似的。
锦纹也是心下一叹,罢了,女郎与苻将军又还能有多少相守时日,何苦钻个死胡同过不去呢?
想罢,锦纹便将送完医匠郎中回来的琥珀也喊了出去,只叫她守在屋外门口,将女郎留给苻将军照料便是。
苻玄见两个婢女识趣地退出屋内,将门帘放下来。
屋里安眠的檀香冉冉,只余一屋的静谧安适。
娇娇儿已入睡,苻玄便独自坐在床榻边上隔帐窥看,看着看着不禁叹了口气,守着护着只盼着明年这娇人儿出三年孝期,便可……
思及此,苻玄也是难隐愤气,皆是拜这侯家人所赐。
可这入宫一事,看来还得想法子,还得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谢灵宝睡得不安心,不时左右翻动,苻玄便掀开帐子,佥坐塌上,顺道儿俯盼她睡容。
只见她不时翻动,露出一张酡然小脸,双颊酡红,鼻息微微,似有一阵氤氲的热气笼罩,额与颈贴着碎发,肌肤莹莹,粉颈赫然。
粉团成的人儿,当真好看。
苻玄本就钟情于她,又旷久未见,自然是如何瞧也瞧不够。
谢灵宝这一睡,便是从午时睡到傍晚时分。
悠悠转醒之后,谢灵宝见苻玄就守在床榻边上,方得安心,吃了几口锦纹端来的清粥便又接着睡去了。
病要来,人难挡。
七月季夏半夜,已是暑气尽消。
约莫到了戌初一刻时分。
不舍离去的苻玄因蜷睡于寝居外的贵妃榻上,依稀听到谢灵宝的啀啀哼哼。
心下一惊,连忙进屋剔明灯烛儿。
发觉谢灵宝已是两眉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