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佳人可有情郎?”
谢灵宝被这突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一脸不明所以地回道:
“有如何?没有如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陌生男子却是理直气壮地回道。
谢灵宝不欲再与此人纠缠,便直言不讳地说道:
“蒙君抬爱,我已心有檀郎。”
说完,谢灵宝便准备抬脚离开。
此时,却听那陌生男子声音一沉,缓缓说道:
“既然这样呀,那就只有抢了。”
谢灵宝回身站定,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虽她也时常被男子纠缠表白,却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霸道自大的男人,便毫不掩饰一脸反感地问道:
“既已知她心有所属,抢来何用?”
“就算你现在心有所属,但能拆散的有情人,都不是真正的有情人。”
那霸道男子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谢灵宝被气笑了,只觉今日,真是不该意气用事,来这一场寿宴,所遇之人,尽皆无趣无礼。
想罢,谢灵宝便直接不再搭理那霸道男子,欲转身离开。
突然,谢灵宝胳膊一沉,身形一滞,竟是那男子伸手拉住自己,犹不死心地说道:
“见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便应是一对!”
正当谢灵宝脸上一黑,准备叫锦纹、琥珀直接动手,给这个登徒子一顿教训时。
“卿卿。”谢灵宝听见了苻玄的声音。
谢灵宝闻声便四处张望,只见苻玄正从花厅侧面的回廊下快步走来。
与此同时,抓着谢灵宝手臂的陌生男子,眼见苻玄快步走来。
一愣之后,却是心中一沉,一边松开谢灵宝的手臂,一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是他。”
不等苻玄走进,谢灵宝已快步走到苻玄身边,两眼巴巴地望着苻玄,心知只要她这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苻玄什么都会同意她的。
苻玄眼见谢灵宝两眼如此可爱的望着自己,心下已是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藏在怀里,捂在心口。
正当谢灵宝望着苻玄,准备告状,让他收拾那个登徒子的时候。
苻玄却快一步拉着她的手,说道:
“卿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刚回竟是的扬州刺史江家二公子——江仲谋。”
却见那江仲谋眸色深沉地回道:“苻兄,得此佳人,真是羡煞小弟!”
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客气寒暄之后。
苻玄以时辰不早,改日再开怀畅饮,便拉着谢灵宝的手,告辞离开了。
回府路上,因苻玄要先送谢灵宝回清河郡侯府,两人便同乘一辆马车。
一路上,谢灵宝见苻玄脸色渐沉,一脸醋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不等谢灵宝出言打趣两句,苻玄便眼神深沉地看着她,充满醋意和占有欲地说道:
“灵宝,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说完,便一把把她紧紧搂在怀中,看着她娇艳的红唇以及眼尾儿也染上的几分桃色,苻玄熟练地撬开她的唇,探了进去。
十指相绕,气息相缠,良久才分开。
是夜,北郡公府。
书房中。
丞相江陵将世子江仲文留在宴客厅款待接待宴饮之客。
随后,江陵却是一个转身直奔书房而去。
江陵一跨进书房,便见小儿江仲谋正在给太尉箫道合倒酒,于是朗声大笑说道:
“依兄愚见,那宴客厅是太过阔落,哪有书房一席酒,我三人促膝谈心,方才畅快。”
太尉箫道自是随声附和说道:
“今幸见江二郎如此英英玉立,丞相可称嗣续有人,可喜可贺,值得再多喝两盅”。
于是,三人便在书房把酒话旧,足有一个时辰,酒斟三巡之际。
丞相江陵看向太尉箫道合出言叹气道:
“不瞒贤弟,愚兄便是一直为不得加九锡而伤神苦恼久矣,不知贤弟可能助为兄一把?”
太尉箫道合见江陵顾左右而言他半日,此刻终于说出心中想法,也是赶忙接话说道:
“江兄丞相位殊,赐加九锡,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自是毫不费吹灰之力,江兄何至于伤神苦恼?”
江陵闻言,却是沉默半刻不语。
良久。
江陵再次朗声大笑说道:
“贤弟所言极是,你们兄弟齐心协力,便是这天下也能争上一争,何况小小九锡!”
江陵此言一出,太尉箫道合心中暗道:
“这江陵老儿果然素怀野心,只是这谋朝篡位之事,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事成?而他如今也早已位高权重,送江陵上去,自己不仅没有任何实质好处,甚至极可能江陵坐上宝座的一天,便是他箫道合人头落地之时。”
故此,听完江陵的话,箫道合也再无意接话,便佯装端起酒杯与江陵举杯同饮。
只见三人举杯痛饮之时,江陵对江仲谋一个眼神的示意。
待三人放下酒杯,江仲谋再次给箫道合斟满酒时,便悠悠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