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以一传十,招朋引伴到侯府天天白吃白喝,整日游手好闲。”
“咱侯府也不是软柿子,便挑拣出几个刺头,赶出了侯府。”
“岂料这些被赶出去的刺头竟开始到处散播谣言,说自老侯爷死后,侯府便翻脸不认人,唯利是图;不顾家族寒门,不念部将旧情,誓要把他们这些老族人旧部下,赶尽杀绝,见死不救,到处败坏侯府名声。”
“更可气的事,府内那群白吃白喝之人为防被扫地出门,竟是沆瀣一气,里外通气勾结起来,抱作一团,一致闹着要侯府给他们谋个营生活计才算完事。”
“这等无情无义之辈,老侯爷在世时便待他们不薄,不过是见老侯爷走了,依仗有家族辈分或者与跟随老侯爷上过战场,竟如此不要脸面,挟着侯府名声以及老侯爷声望,做出此等泼皮无赖之事!”
锦纹喘着粗气,义愤填膺地一口气说完道。
……
“小侯爷也是被这群无耻之徒,整日烦得恼怒非常,才一气之下,游历去了……”琥珀在旁边忙不迭地接话说道。
谢灵宝安静地听锦纹和琥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
紧接着,谢灵宝便问道:“如今闹事之人,有多少?”
“除已被赶出府的七人,府中还有二十六人。”锦纹回答道。
谢灵宝听完沉默起来。
侯府现在处于一种进退维谷之中,这群龌蹉之徒挟同族旧部之情,图贪得无厌之利。
一旦清河郡侯府此次妥协,开了为这些无能之徒以权谋私的先例,且不说侯府日后定要面对源源不断的这类人,便是日后这等狂徒为侯府惹下祸事,侯府也是难辞其咎。
双方为利对峙之下,侯府已被他们死死咬住。
无论是强行的棒喝驱赶,还是息事宁人谋差事,甚至是委曲求全供养,无论怎么做对侯府都极为不利,且非长久之计。
谢灵宝一只手开始无意识轻扣敲击桌案,心中思绪翻滚起来。
片刻之后,谢灵宝吩咐锦纹道:“请大管事过来一趟。”
大管事杨循忠一进门便恭毕敬地说道:
“见过女郎,女郎有何吩咐?”
谢灵宝颇为严肃的问道:“大管事,可有良策处理府中寻衅滋事之徒?”
“回女郎,小侯爷也与老奴等几位大小管事商议过此事,不过,老奴等人才智浅薄,只能想出,先将此辈全部强行驱赶出府,再图后谋。”
大管事杨循忠也是一脸无奈回答道。
谢灵宝葱白的手指轻点着案桌,似笑非笑的说道:
“既如此,接下来便按我说的去做;首先,从库房中拿出五万两白银出来,他们不是想找事做吗?那就让他们替侯府晒银子吧。”
一向对谢灵宝非常敬服的大管事杨循忠,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问道:
“女郎?可是老奴听错了?女郎是让老奴从库房中拿出五万两白银给他们晒?!”
“对,晒银子。”谢灵宝一脸认真地回复道。
“其次,你将他们二十六人,平分到五个较为分散的院落,分别隔开安置;每个院落分给一万两白银,言明他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让他们替侯府晾晒及保管这些白银。”
谢灵宝继续详尽说道。
大管事杨循忠一脸不解地说道:“女郎,然后呢?老奴不明白。”
谢灵宝轻笑一声说道:
“不用管,让他们去晒吧,暗中关注他们动向即可。切记,不需要每日去清点他们手中的白银数额。
若此后几日,他们中有人主动请辞回家,或者不告而别的,直接放他们走,暗中向我禀报即可,按我说的去做吧。”
正当大管事杨循忠刚想要张嘴再多问几句时。
却见谢灵宝对着大管事杨循忠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再说。
大管事杨循忠便只能一脸狐疑地起身告辞离开,按女郎所言执行去了。
三日后
大管事杨循忠急急忙忙向谢灵宝禀报,说道:
“女郎,有三个院子,共计四人,居然偷偷不辞而别离开了。”
果不其然,谢灵宝微微一笑的说道:“非常好,继续偷偷监视即可。”
岂料第二天
大管事杨循忠再次匆匆来报:
“女郎,奇怪得很,五个院子,今日又共计,主动离开十三人。平时里赶都赶不走,近两日居然纷纷主动离开。”
谢灵宝闻言却是莞尔一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瞥了一眼迷惑不解的大管事,徐徐开口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为何?因为他们天天拿着手中白银晾晒,心中艳羡嫉妒不平,最后终于忍不住心中贪婪,盗窃白银而去。”
“只要他们发现,我们并没有清查白银数量,便会一个接一个的如同离开那些人一样,踏上同样的路子,偷偷离开。”
谢灵宝一脸气定神闲,风轻云淡地说完。
“啊?女郎,你是说他们偷偷拿了我们的白银就跑,岂有此理,我现在就去报官把他们抓回来!”大管事杨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