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惊慌失措之下,都本能地顺手拿起身边的盛水器具,纷纷听从大管事的指挥,集合来到账房门口,听从大管事杨循忠的统一安排调度。
好在此刻天已渐渐大亮起来,不影响视物灭火。
到众人站定。
只见大管事杨循忠心急如焚地来到众人面前,将一个账簿盒子交给个二管事潘布。
还焦急万分地大声说道:“二管事,这里面是侯府最重要的那本账簿,我现在交由你保管,你不必去救火,只管在原地留守,护住这本侯府最关键的账簿便可。”
“其他人,全部立刻跟着我,前去救火!”大管事杨循忠高声呼喊完,便马上转身带着所有人救火去了。
火光冲天,就在人人端着盆和桶在运水灭火之时。
站在原地抱着账簿盒子的二管事潘布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打开盒子。
竟是,空空如也。
里面根本就没有账簿。
二管事潘布此刻幡然醒悟,他中计了!
自己当初怀恨在心早已偷偷拿走了杨循忠保管的那本账簿,可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看见杨循忠将账簿交由他保管了。
哪怕其实里面确实空空没有账簿,如今自己也是百口莫辩,说不清楚呀。
“好个如此奸诈的老贼,倒是小瞧你了。”二管事潘布狠狠地说道。
如今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能怎么办呢?
只得赶忙转身回家,将自己早已偷来的账簿放回手中的盒子中。
直到正午时分,在众人齐心协力下,火势才渐渐越来越小,经过三个时辰的努力,才终于将书房中明火扑灭。
就在众人终于可以歇息片刻,端盆抱碗的或站或躺的横七竖八累倒在书房门口时。
大管事杨循忠放下手中的盆,便伸手问二管事潘布要回账簿盒子。
只见二管事潘布黑着脸,一脸愠色地将账簿盒子丢回给大管事杨循忠。
大管事杨循忠似浑不在意他的态度,伸手接过盒子,便急急忙忙打开盒子,见那本早已丢失的账簿正好好地出现在盒子中。
此刻,大管事杨循忠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脸,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日落时分
大管事杨循忠便迫不及待一脸欣慰地求见谢灵宝。
“女郎,依您计谋,老奴终于把账簿找回来了!”大管事杨循忠一边难掩脸上激动的说道,一边双手将账簿呈交给谢灵宝。
此时,谢灵宝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庆幸于账簿的顺利找回。
在她设想中,如果大管事杨循忠胆敢撒谎监守自盗,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空盒子交给二管事,二管事若真是无辜,定然交不出账簿,便是闹到她面前对峙,也决不会承认空盒子内有账簿。
可若是二管事果真偷了账簿,那此计也能让二管事百口莫辩之下,乖乖把账簿还回来。
“女郎,此次是女郎用计救了老奴一命,老奴余生定当以命回报于您。”说罢,大管事杨循忠便跪下朝着谢灵宝磕了个头。
谢灵宝自是赶忙起身扶起大管事杨循忠,然后却转头看向前厅外已烧毁的书房,一脸深意地说道:
“明日,私下,替我单独捎句话给二管事潘布。”
“就说,这场大火的真正原因,我已知晓!”
十日后,清河郡侯府二管事潘布因病请辞,告老回乡。
不得不说,今年临时缺了一个管事的侯府,真的是谢灵宝记忆中她最忙乱劳碌的一年,却也是她觉得最热闹开心的一年。
因为,她即将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