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神经严重受损,可能以后都没办法从事需要用手方面的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林南加硬是在毕业后留在z大半年,以至于林幼嘉出国那天都没送她,林幼嘉和她在江北来z大那次稍稍缓和的关系,就这样又搞砸了。过年父母就漂洋过海,飞去大洋彼岸和林幼嘉共度新春佳节。林南加一个人待在大学生活了五年的城市,数着日子过完了她四年一度的生日。
好在如今,她的手也在逐渐恢复之中,日子也有了起色。
“祝贺南南心想事成!”十年好友程安深第一时间发来贺电,远在b市的她没有办法赶到林南加身边,只能隔着屏幕,在电话那头说声恭喜。
林南加走的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雨后方能见彩虹,看着碧空出现的七彩天桥,她笑了。愿自己以后也能心想事成,万事胜意。
不得不说,她的愿望有点灵。
s市的生活节奏很明显快过y市,也快过z大所在的城市。林南加就是在这样的紧张工作压力下,遇上了莫垣,和她同一家医院的一名心理医生。
这是她的贵人,可以这么说。
在莫垣的帮助下,林南加完美适应了新的工作,找到了未来的方向,并打算攻读心理学硕士。心理医生对于手的要求,显然不是那么严苛。之所以说他是贵人,不仅在工作方面,爱情方面亦是如此。
林南加从未想到,自己和白寻的再次相遇,是因为莫垣。当然她更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她、白寻和江北三个人的命运,竟也会因为莫垣,而重新改写。
再见到白寻的时候,他已经是国家二级律师了。成熟稳重,始终冷静、理智,是他在外界的形象。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莫垣接待了一位病人,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且伴有家族遗传病,究其本源自病人目睹的一起凶杀案。
莫垣作为病人精神疾病的主治心理医生,林南加作为病人家族遗传病的主治医生,白寻作为那起案件的被告辩护律师,就这样产生了关联。
林南加看着对面坐着的白寻,思绪早已飘远。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那么一丢丢,不真实。他那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看似平静的眼波暗藏锐利,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一页页的纸张。林南加目光落在白寻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有些出神。
下一秒,白寻抬眸直直撞向她的眼底。林南加手中的笔在纸张上划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林南加深吸几口气,平静地切换回正常的工作模式。
那之后,林南加和白寻又一起接连熬了几个通宵。明明已经到收尾阶段,林南加的身体却是撑不住了。
384°,她望向手中的体温计,拍拍额头揉揉太阳穴,然后调整好状态。低烧而已,林南加你没问题的。
林南加扶着桌子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当她回到会议室时,白寻已经落座在对面,开始认真研究起资料。看见她来,严肃正经地和她讨论起病人的情况:“这边新发现了一个问题,关于这个,有些……”
白寻话还没说完,林南加手上突然没了力气,盛着热水的玻璃杯就这样掉到了地上,碎裂成片。昏沉的头脑瞬间恢复了清醒,林南加立刻向白寻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刚刚没烫到你吧?”
“我没事。”白寻神色一暗,眉头皱得有些明显,“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他注意到林南加的嘴唇有些发白,林南加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只是低烧,我还可以的。”说完抿了抿嘴,迅速抬头看了白寻一眼,撞入他晦暗不明的眼眸中。
看似高冷的白寻,但实际上,是一个善良、正直,甚至非常细腻的人。没等林南加继续开口,他便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要求她立刻去休息。林南加刚想再辩驳几句,一阵眩晕袭来,脚下一软向前摔去,撞上地面之前,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她的意识就像拥抱热源的黄油,渐渐融化……
半搂着怀中的林南加,白寻小心翼翼将她扶到沙发边坐下。他重新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又用温毛巾为林南加擦汗,还跑去护理站要了冰袋来降温。吹散热气,他小心地抬起林南加的头,让温水自她的口中慢慢滋润下去。
林南加迟钝地苏醒了过来,扶着沙发试图站直身体,结果脚步虚浮,双腿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感受到肩上一沉,白寻的外套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他的手轻压林南加的后脑,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她滚烫的脸颊此时又飙升了不知多少度。
“靠着我。”白寻的语气温柔而坚定。明明在医院工作,却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白寻无奈地看了看怀中的人,思考片刻将人凌空抱起,林南加下意识地搭上他的肩膀,视线呆呆落在白寻好看的侧脸上。
发烧影响了林南加的思考,坐在输液室的长廊上,她回想起刚刚医生针对她和白寻的关系产生的误解。要是没有烧糊涂的话,她应该有听到那句“男朋友去取药”?身旁一位同样看病的妇人带着些许艳羡的目光看着她,跟她讲话:“女娃子,是在找你男朋友吗?他去给你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