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率先移开了视线,忍不住想捏眉心,他斟酌再三,“小宁你最近怎么了?”
要不要去看个心理医生,这句话在时鹿看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中,被他默默咽了回去。
他最近总做些模模糊糊的噩梦,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梦里发生了特别难以接受特别可怕的事。
梦散了,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时鹿食指比唇,嘘了一声,转着手中的书,笑盈盈道:“佛曰不可说,成叔不如从心。”
戏精的自我修养,她也可以有。
成叔盯着时鹿并不熟练的转书的手,和原本的技术相比,可观赏性差了好多,他一时沉默。
作为裴与宁最信重的人,他是知道裴与宁身边发生的所有蹊跷事的,比如那只人性化得十分诡异的小土狗,还有抱着小静相片摔死在车前的大竹鼠,以及凋零得十分诡异的玫瑰花丛。
究竟是精神分裂,还是野鬼上身,真的不好说。
或许,他该抽个时间,再去庙里上个香,求个符。
成叔心里转了无数道念头,最后,他也只是忍着难以言喻的心痛,默默捏紧了双手,颔首道:“小宁,你放心,成叔总是你这边的。”
眼前好像多了许多鲜活气息的人,现在是小宁。
虽然不是那个把他拉出绝望深渊的小宁,却是对裴家熟稔至极的小宁,对小静毫无恶意的小宁。
不如以静制动,暂且观望。
时鹿瞄了眼空间内已经陷入沉思的裴与宁本尊,顿了顿,道:“成叔,你觉得,我送静静去上学怎么样?”
裴与宁对妹妹的保护欲有多强,成叔最清楚不过。
他与时鹿对视了半晌,见时鹿不退不避,便认真回道:“做好预案,可以试试,小孩子想要健康成长,需要玩伴和交流。”
一味把人关在家里,并不是好事。
成叔说完,默默松了口气,他过去也曾提过两次,小宁关心则乱,听不进去。若是能改,再好不过。
眼下情况不明,让小静和哥哥拉开距离也不错,他会用心把好关,不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打发走把“警惕”两个大字写在脸上的成叔,时鹿瘫在了椅子上,觉得心好累,好虚。
成叔的到来,再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