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去?命运对她的恶意与嘲讽,为什么就辣么辣么多?
连恩赏给她的微笑都如此残酷?
时鹿:算了算了,她活过来也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账单。
逃单吧。
“神君大人那里缺不缺打杂的,浇花的,除草的,做饭的,洗衣的,打扫屋子的?我都可。”
时鹿把才撸起的袖子端端正正的放下来,转向神君大人,正襟危坐,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求了个职。
神君大人愣了下,强忍了笑意,摇头道:“不合规矩,小本经营,正规职业,不能破例,一经发现,会被请喝茶请下岗,见谅。”
他是正规上位的神,不能不遵守神约。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时鹿瞬间瘫倒,“请您随意吧随意吧,只要别把我扔回去做没有不可悲只有更可悲的傻子,去哪里我都行,做人真没什么好的”
她,躺平了。
真是太令人悲伤了,她做狗做鸡都还有人养有人疼呢,做人反而无人问津。
呵呵,这人间,完全不需要她做人呢。
哦,特么还是纸片人生活的人间。
时鹿忍不住抱紧自己,更加心疼她自己了。
她连做个纸片人都惨遭嫌弃,再继续下去,她怕她大约呼吸都是错了,太浪费空气了啊。
谁能帮帮忙,划亮一根冬天的小火柴,暖暖她身心俱疲、绝望到无法呼吸的灵魂?
时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让她呼吸不那么困难的世界。
她想起了怕得哭唧唧却仍愿意用生命为她放烟花赔礼道歉的三岁,想起了愿意陪着俗不可耐爱啃金啃银的小狗子吃狗粮啃生叶子的青春傲娇无敌美少年,想起了欢欢喜喜抱着天真无邪小黄鸡当爹当妈认真过家家的静静小可爱和寻寻小可爱。
真是可悲啊,那短短数月不做人的光景,竟也算是她短暂一生中难得开怀的美好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