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被扔下楼,妹妹也不至于,不至于
裴与宁自责到极点,控制不住心底的暴虐,也不想克制了,索性沉沦到底,任由愤怒与仇恨掌控了自我。
失去理智的陶瓷小刀几乎将裴俞的一双大腿戳烂。
裴俞疼得恨不能昏过去,还不敢叫出声来,怕刺激到裴与宁将刀子转向挚爱的妻女,或者,转向他的命根子。
他不敢赌。
裴俞痛哼不已,脸上涕泪齐流,肌肉抽搐到变形,嘴唇几乎给牙齿咬烂,身上被汗水和着鲜血浸透,整个人虚弱狼狈得像一条溺水的死狗。
他的白月光快要被吓死,哭得像一条失魂的死狗,他娇娇美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私生女,早就吓昏过去了。
裴与宁狠狠发泄了一通,见裴俞这模样,觉得无趣极了,他松开了湿滑粘腻的手,任由小刀插在裴俞的大腿上。
即便愤怒到几乎失去理智,裴与宁还是避开了大动脉。
就这么死掉,未免太便宜这渣男了。
他下意识去摸着胸前的项链吊坠上的骨灰钻石,看到了手上浓稠的血迹,嫌弃得蹙了蹙眉。
转身从桌子底下拎出了一大桶备好的水,很认真的在水里洗了个手,连指缝都仔细清洗到了。
鲜血把婴儿蓝的大桶的水染得通红。
裴与宁接连抽了好几张纸巾仔细擦干了手指,把小水桶外边沾的血迹也擦干净了,又弯腰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装满水的小浇水壶,却是小静静平时爱玩的浇花小道具。
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叠不知装着什么的文件袋和一堆的小包消毒湿巾,井井有条的摆在了桌面上。
裴俞半眯着眼,冷汗如瀑,几乎无法睁眼,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着,眉头皱得硬邦邦的,觑眼看着打小就与他不亲的长子,不明所以,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裴与宁从一个文件袋里抽出一张仿宣纸,转身看向裴俞,脸上现出与先前不差分毫的微笑:“看在你提供了一颗精子的份上,给你个特别优惠,她们两个人,加你一个,可以活一个,由你来选,你想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