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俞看着儿子嘴里说着可怕的话,脸上却好好学生微笑如常的样子,不寒而栗。
英俊的额头狂冒豆大的冷汗,却咬紧了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裴与宁看了,却更加生气,冷不防又是狠狠一刀扎下来,极其靠近大腿根,也更加让人疼痛难忍。
裴俞没忍住,惨叫出声。
裴与宁贴近裴俞,低声道:“我很想知道,如果你不行了,你的真爱白月光,到底还会不会对你不离不弃?你想不想知道?”
恶意满满,如同魔鬼的呓语。
裴俞听懂了,颤抖了,战栗了。
他强忍着痛意,咬牙劝道:“小宁,你冷静点,别冲动,你这样,对你的未来没有半点好处,麻省和斯坦福不会接收有案底的学生的。”
裴与宁就笑了。
还不算太傻,知道不能和他打感情牌。
裴与宁关于人工智能新函数算法的论文很出色,确实得了这两个大学的录取书,也还没定下去哪个学校。
正是用出国留学做借口,他才顺利把这无耻得坦坦荡荡的一家子骗过来下安眠药。
对上状似疯狂的裴与宁,裴俞的真爱再无进门时胜利者的趾高气昂,得意洋洋,惊恐得涕泪不止,光鲜全无,丑态毕露。
裴与宁余光不小心瞟见,立刻像嫌恶地侧身,好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避之不及。
裴与宁俯视着狼狈到极点的生父,平静的道:“若是没有你,我的未来本就一片光明,当然,若是没有你,可能根本没有我,其实那样,说不定更好。”
裴俞颤抖着嘴唇,想开口,偏生腿上钻心的疼,疼得他说不出话。
裴与宁顿了顿,话音一转,“我就觉得奇怪了,你既然这么爱做畜生,为什么要装人呢?我觉得你们□□配狗,天长地久最好不过,为什么偏偏要去祸害无辜呢?”
遭遇痛击后又惨遭亲子辱骂的裴俞:
裴与宁缓缓转着手中的小刀,仿佛要把深植心底的恶心与痛恨也一并从生父身上剜出来。
呵呵,他那无辜的母亲,长得可比那贱人漂亮多了,人品才华也出色多了,怎么好意思拿人当替身的。
好色就好色,滥情就滥情,找什么真爱破借口,真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