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万句mmp讲不出来,特么她这是被当做大餐预定出去了吧?!
还特么是超级不要脸的白嫖党。
浓郁粘腻的腥气扑鼻而来,时鹿忍不住破口大骂,麻蛋,口气这么臭,别特么乱张嘴!缺德不缺德?!
她严重怀疑,她要没及时停下来,十之八九会直接掉落进大蛇张开的大嘴里。
五星级自助餐上门服务一步到胃,真是太特么到位了。
时鹿一边芔芔芔,一边疯狂扒土。
她气得不行,坐在仅容半只竹鼠的土疙瘩边缘,疯狂挥舞着两只小爪子刨土,很快刨出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大洞,极力缩着胖肚子躲进去,然后憋着气继续往里面深挖。
鹿姐一边挖一边骂骂咧咧,擦!养这么肥有什么用,送餐送得更大方更豪爽么?
尼玛,跑也不跑动,挖洞都要挖得格外大。
泥土哗啦啦掉落,时鹿听着窸窸窣窣的大蛇用腹部滑行的声音,全身毛发倒立,小爪子扒拉得更快了,都挥出无影爪了。
蛇信子吞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时鹿身后的小土堆越堆越高。
黏糊糊的蛇信子即将吻到她肥嘟嘟的小屁股前一秒,时鹿靠着自己挖出来的七拐八弯的洞穴,成功逃之夭夭。
谢天谢地,追她的是条大蟒,所以钻不进她挖的洞穴里。
逃出生天的时鹿惊魂不定,抱着粗壮短小的爪子,把屁股使劲在墙上擦来擦去。
——擦!口臭是病,得治!
小屁屁惨遭蛇吻的心理阴影面积,就是学过微积分的大学生也算不了。
哦不,时鹿觉着,就是她家数学小王子天才美少年亲自来算,也一定算不出来。
啊,给她写剧本的到底是哪位,好想打死扬灰,对她的恶意未免太深沉了。
如同重度病娇的爱一样,扭曲得深沉。
时鹿把给她写剧本的那位打死了一百遍,趴在自己挖出来的温暖干燥的洞穴里,饱饱睡了一觉。
醒来,时鹿恢复了精神,重振旗鼓,就憋着一股气,凭着感觉开始挖挖挖。
一边挖一边骂骂咧咧,特么的三岁大神,比某某点读机还行,真的是哪里不行点哪里,完全靠不住。
不管了,挖到哪算哪,听天由命了。
时鹿任由乐观与侥幸与消极三分天下。
呵呵,一只野生竹鼠能怎么好人好事?
能逃离命运的预定大餐就大吉大利了。
黑暗的地底下,难辨天日。
发了狠的时鹿挖啊挖,饿了就啃野生的茅根挖,累了就原地倒地暴睡,醒了就一口气不停歇的挖。
生命不止,挖坑不停。
时鹿也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反正她就是拼命违反竹鼠天性,哪里水汽重就往哪里挖,最后竟然真的把自己挖到了湿哒哒的水边。
有水的地方,找到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时鹿想起她遇见小裴与宁就是在水边,心生期待,也许这回也能遇见呢。
但低头一看变成泥巴大肥鼠的自己,期待的小心心又沮丧的凋零了一地。
就她现在这鬼样子,遇到了又能怎样?当盘肉菜送上门去,人都不敢下锅的。
时鹿头秃啊,比被不讲道理的老板留下来开部门夜会还要头秃——特么她那时能转身偷溜,这时候能拍拍屁股走掉吗?
她是不想一无所得的死回去的,付出那么痛苦的代价,拿一张得分为零的成绩单,时鹿死也不甘心。
这沉没成本太大,时鹿觉得亏大了。
缩在水边的草丛里,时鹿搜肠刮肚琢磨着出路,凉爽的晚风忽然变了风向,送来了她熟悉的气味。
啊,前任铲屎官的气味,时鹿眼前一亮,立刻逆着风狂奔起来。
竹鼠的嗅觉,和狗鼻子的敏锐程度有得一拼,气味源又在上风向,时鹿追踪起来很容易的。
然而,追到一半,气味又开始变浅淡了,时鹿心道不好,极尽灵魂之力加速度前进。
时·大竹鼠·鹿拖着胖嘟嘟的身体,扭着肉呼呼的小屁股,跑得呼哧呼哧的,肺都差点炸掉,最后只也追到了遗憾的汽车尾气。
时鹿停在林中小屋前,杵着她的两颗大门牙狂呼气,听着绝尘而去的引擎声浪,心都碎了。
车内后座,成叔看着才从小木屋禁闭中出来的裴与宁,一脸无奈,“你生气就生气,怎么能把人往水里按呢?”
“那又怎么样?”裴与宁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冷冰冰的道:“又没死。”
他的旺财,一直陪伴他的旺财,帮他打架的旺财,可是真的死了,还死得那么惨,惨不忍睹。
被虐打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历历在目,裴与宁无法想象,他傻乎乎没追求的宠物狗死时有多么无助,害怕,恐惧。
成叔摸了下少年桀骜不驯的脑袋,温声道:“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是,报复人的手段有很多种,你这样做,除了坏自己的名声和信用,作用不大。”
裴与宁诧异,抬头看向坐姿端正的成叔,清冷的眼神里是探究与不解。
成叔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