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这点,时鹿看得明明白白。
虽然她家少年身边随时绕着一大堆人,但没有一个是可以聊天的对象,也是实惨。
裴与宁本人更是心知肚明。
教授们对他很欣赏,抢着收他做弟子,爷爷对他很上心,事事关心,尤其关心他的学业,全都是建立在他的天赋能力上的。
他们,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觉得不能浪费了他的天才,一门心思的认定,他的脑子该是属于全人类的,一心只想把他往辉煌的通天大道上拉。
他的心事,属于少年人的心事,无人可说。
渐渐的,时鹿的宠物业务拓展越来越宽,除了不能同床共枕、一起去洗手间,哦不,上洗手间也可以在门外相互等对方的,几乎是形影不离。
时间慢慢过去,小土狗时鹿也慢慢变了一副样子,有了小奶狗应该有的娇憨可爱,憨头憨脑,丑萌丑萌的。
身上也变得肉肉的,皮毛光润水滑,摸起来特别舒服,裴与宁也很喜欢把时鹿,哦不,是小狗子,抱在怀里rua着玩了。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时鹿乐颠颠的叼着小飞碟,飞奔到眉眼隐隐带笑的裴少年跟前。
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生无可恋。
啊啊啊,她怎么能这么狗的?!
时鹿深深怀疑小三岁操作又失误了,小土狗的魂灵压根还没走,偷偷在后台抢回了它的身体主导权。
要不就是,这狗子的神经记忆和肌肉记忆太过强大,比她做人的灵魂记忆还要强大。
啊摔!这个推论她更不能接受。
难道她辛辛苦苦一世做人,到头来还不如一条狗了吗?!
汪汪,真是太令人悲伤了,她连条小土狗的本能都斗不过。
时鹿趴在小裴与宁脚边,暴躁得翻身打了滚。
咦,好舒服,再来一个,哇,真舒服!
滚得过于舒服的时鹿,顿时把什么都忘了,跟撒欢的狗子似的,在草坪上滚了又滚,滚个不停。
裴与宁拿着本《数论:从汉穆拉比到勒让德的历史导引》,瞟见时鹿憨态可掬的动作,忍不住偷偷弯起了嘴角。
他放下书,伸过手来,兴致勃勃的帮忙滚她。
少年温热的手一搭上来,时鹿就悔悟了,四脚朝天对着天空抓狂不已,和空气斗智斗勇。
啊,为什么她又狗起来了!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