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爷落到他们手里足足十日,爷怕是,凶多吉少。”李信站在书房里,絮絮叨叨,担忧得六神无主,“三奶奶,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安知珺坐在往常他用的椅子上,看着案上的指间,将手里的狼毫笔慢慢搁置在了砚台上。
裴彬被抓这几日,她亦心神不安,原以为有老国公跟皇上派人缉凶,该是很快救他回来才是。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音讯全无,她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实在坐不住的时候,她便来这观景楼的书房里,拿出他备着的卷宗,磨墨提笔,耐着性子,替他一一钞录。
夫君,应该会没事的,有系统庇护,他应该能逢凶化吉才是。
安知珺这般想着,却也免不了担心。
毕竟,便是有系统护他不死,可是,他有备好足够的贡品么?那些刺客,会不会折磨他?因为,便是不死,可他也只是寻常人,会受伤的啊!
若是,他当真回不来了?她该怎么办?
安知珺压下心里的恐慌,问:“当真,都一些线索也没有吗?”
李信叹气,“都猜测,那些刺客,是庆王的余党,而且估计是明惠郡主指使的,可就是找不着人。”
“明惠郡主?”安知珺呆了,缓缓抬眸,看着李信,“我记得,父亲供出了她杀害定国公世子的事,她不是被拘在刑部大牢么?”
“原本是的。”李信点头,“可就在三爷出事那日,明惠郡主也被救出来了。这事儿,是范爷回刑部调人手的时候才知晓的,刑部监牢被人劫狱,丁尚书也因此在皇上跟前吃了挂落,两相一联系,不就猜测该是明惠郡主干的了。”
庆王的谋逆大罪是自家爷揭发的,定国公世子的死,也是自家爷查出来的真相,庆王被擒,废为庶民发落到皇墓看陵,她自己也锒铛入狱,怕是恨死自家爷了。
“况且,爷在仲秋前不久,还亲自去提审过她。”
难怪一逃出来就马上刺杀国公府的人,她怕是不要命了。
“明惠郡主怎么会有这么一群刺客为她效力?”
“庆王就她一个女儿,又嫁在京中,他不放心,当年就给她留下了一批身手好的护卫。”李信道,“三奶奶您在安府的时候没察觉么?那安府上大多数的护卫,便都是明惠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