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她回过神来,一时不小心,将针扎在了手上,疼得她一缩手,便颦起眉头。
“我看看。”裴彬抓着她的手腕,看她手指上被针戳出的一滴血,放到嘴里含了起来。
安知珺看着他,默然不语。
裴彬故意慢慢吮了吮,看她依然不为所动,放了手,将她拥进怀里:“怎么?不高兴?”
安知珺偎依在他怀里,嗅着熟悉的熏香味儿,才慢慢将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觉着委屈,依然不言不语。
裴彬揽着她轻轻摇了摇,“嗯,娘子不开心,是因为什么事呢?”
安知珺鼻子一酸,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猜猜,是因为母亲要给我纳妾的事?”裴彬凑到她耳边,舐咬着问,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安知珺闷闷道,“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
“那你……”安知珺看着裴彬,她知道,郎君不免会纳妾室,只是她从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她学过怎么做主母,便是不甘愿跟旁的娘子分享自己的夫君,可若真到那一天,她或许也不得不妥协,做个善解人意的正妻,只是,在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之前,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她心里难受。
“三爷,你,不要那么快纳妾,好不好?”安知珺红着眼,低声哀求,语气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疏离。
裴彬看着她噙泪的模样,一下把她的眼给抚住了,低语:“不许哭!”
“三爷?”安知珺哽咽。
“蓁蓁你,只许在榻上哭,别的地方,都不可以。”裴彬说着,打横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内间,放到榻上,落下了帐子。
“三爷!”安知珺羞愤地看他俯身下来。
“爷答应你,不纳妾!”裴彬淡淡笑着,将她紧紧揽进怀里,闹了好一会儿,才道:“满意了么?”
安知珺看着夫君,破涕笑了笑,而后又不免担心起来。
便是,他答应,那国公夫人,要怎么说?
还有韩幼薇,说什么倾慕他如此多年,青梅竹马,会甘心作罢么?
第二日,裴彬沐休,晌午,两人又闹了一回,她好不容易放心休憩了一会儿,醒来便听柳梅说,那韩六姑娘去观景楼截人去了。
“那韩六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