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语,也不多说,“趁婚事之前,你该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将这等喜讯告与她。”
到底是有当年彭城玉郎之称的人,即便已过而立之年,年少时的那股子儒雅俊逸,在官场打拼多年亦没有消去,反而因地位带来的权力,多了几分尊荣贵气。
安知珺看着这样的父亲,一时触动。
当年阿娘跟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她已经想不起甚么细节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阿娘温柔地笑声,想必祖母将阿娘嫁与他时,阿娘是心甘情愿的,在明惠郡主没出现之前,阿娘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日。
只是这时日,未免太短了。
站在京城郊外深山里,柳氏的墓碑之前,安知珺木然地看着焚烧起的纸钱,飘出一点两点灰烬,慢慢跪下去。
在她身后,出现了一双修长的腿,是跟过来的裴彬。
今日安知珺的马车驶出尚书府,裴彬就知晓了,一路尾随出了城门外,才知道安知珺此番出城,是祭拜亡母,又做了一番安排后,才现身安知珺跟前。
此时,他看着柳氏的墓碑,躬着身子微微行了一礼,见安知珺还跪在墓前,蹲了下去,伸手圈住了她的细腰:“蓁蓁!”
回过神来的安知珺抓着环住她腰肢的手,低声斥了一句:“三爷,在母亲坟前,不能放肆。”
裴彬抿了抿嘴,蹙眉:“在你眼里,我便是那等人么?”
安知珺默不作声,只觉得他稍一用力,便被他半抱半拉地抓着站起身:“地上凉,别跪坏了身子!”
安知珺心里一软,正要说甚么时,见李信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距离两人一尺的时候,停下来行礼:“爷,安二姑娘!”而后又道:“奴婢叫得范爷过来了!”
“裴三你叫我来这荒郊野岭是做甚么?又让我拿上什么仵作器具是想……”后头跟来的范怀骥絮叨了两句,抬头,见着裴彬跟一位貌美的娘子站在一起,愣了一下,而后笑了:“想必这位便是弟妹安二娘?”
安知珺也怔了怔,抬头去看裴彬。
裴彬淡然替她介绍,“太医院范医正之子,刑部左侍郎范怀骥。”
范怀骥给安知珺微微一鞠,安知珺也慌忙回礼,心中狐疑,裴三爷平白无故叫刑部的左侍郎来做甚么?
“恰好今日你来祭拜,